独自沉思半晌之后,李利起身走向大帐后面的独立木楼别院。
这座新建别院就是李利家眷居住的后院。
别院仅用半月时间就搭建完成,全部采用圆木架设,极为简陋。幸好时至初夏,天气暖和,住在木屋里倒也凉爽惬意。
“妾身见过夫君。”李利刚走进院门,便见任红昌神色匆忙地迎上来,欠身施礼。
“红昌,你脸色不对,是不是有急事啊?”伸手扶起任红昌,李利很自然地拦住她的纤腰,微笑着说道。
任红昌几欲开口说话,却又顾虑重重地扭头看了看四周,随即拉着李利走向西北角的凉亭。
“红昌,究竟什么事情还要避开侍女才能说?”在凉亭石桌前坐下,李利颇感诧异地问道。
“夫君先看看这封信帛,就什么都明白了。”任红昌说话之际,从袖口拿出一卷锦帛,递到李利手上。
李利好奇地摊开锦帛,顿时眉头一皱,神情大变,随即脸上的表情很诡异。
但见锦帛上跃然呈现出几十个文字,俨然是女子的手笔,字体灵秀优美,功底不俗,颇具大家风范。
“红昌如晤。去岁一别,恍如隔世难相逢。吾姐妹相识十数载,同寝同食,阁楼学艺,虽非一母所出,却胜似同胞。今董贼已死,吾身陷魔窟郿邬,如吾妹不弃,盼施以援手,救吾脱身。切切!王莹。”
看着锦帛上颇为清秀的文字,李利剑眉紧锁,虎目中掠过一抹精光,满脸怪异的表情。
就在刚才,他还对李玄说,貂蝉庇护于吕布羽翼之下,并非明智的选择,早晚还会落入其他诸侯之手。而且,他还说貂蝉是红颜祸水,艳名传天下。必将沦为诸侯竞相争夺的胯下玩物。却不料貂蝉的求救书信这么快就到了他手上。几乎与武威军斥候传讯的速度不相上下,甚至这封信帛还在斥候传讯董卓伏诛之前便传到任红昌手里。
真是了不起啊!貂蝉怎么会知道武威军没有离开长安,还能将求救书信如此迅速地交到任红昌手里呢?
“红昌,这封信是什么时候送到的,谁送来的?”李利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任红昌一直留意着李利的神色,此时见李利似有不悦之色,急声哀求道:“夫君,妾身求你救救表姐吧!她现在被困在几十里外的郿邬,夫君若是愿意出兵相救。一个时辰内就能救表姐脱离险境。妾身求你了,夫君!”
说完话后。任红昌泪眼婆娑,双手抱着李利的右臂,绝美的容颜愁容满面,曼妙的身姿依偎在男人身旁。着实惹人怜惜,见者无不心动。
“我也没说不救她呀!别哭,红昌,我会救你表姐的。不过你先告诉我。这封信是谁送的,怎么送来的。”李利一看任红昌双眸含泪,顿时心就软了,脸上冷峻的神情瞬间瓦解殆尽,转而柔声询问道。
的确,葛家坡方圆数十里之内遍布武威军斥候和哨骑,根本不可能让任何人靠近或潜入进来。如此周密的守护之下,居然有人能避开斥候,在李利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书信交到任红昌手中,着实令人费解。
果真如此的话,岂不是意味着武威军藏身葛家坡的行踪已然败露,早已被有心人掌握了行踪,而且来去自如。如果王允和吕布等人知道了李利的行踪,那李利麾下三万余大军随时都有被困深山,全军覆没之危。
正当李利心中暗自猜度之时,只见任红昌眼神闪烁,面带愧色地低声说道:“请夫君恕罪。妾身并不是有意隐瞒此事,而是表姐的贴身侍婢碧儿当日送来书信时曾说此事不能提前告诉夫君,否则表姐必有性命难保。所以,妾身没敢将此事事先告知夫君,直到刚才无瑕姐姐说董相国被吕布杀死了,妾身才急忙拿着表姐的亲笔书信求夫君前去搭救她。”
“书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李利追问道。
任红昌看着李利好像没有生气,不禁松了一口气,柔声说道:“就在我们离开长安的当天清早,碧儿等在城门口拦住车驾交给妾身的。当时碧儿和蔡琰姐以前的侍女小环一起来的,所以侍卫没有阻挡她们,让她们直接走到我们的马车旁边。”
“哦,原来是这样。”李利神情顿时松弛下来,恍然大悟地说道。
眼见李利神情愈发平和,任红昌心犹未定地轻声问道:“夫君,你难道一点也责怪切身吗?妾身这几日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吓得都不敢和夫君单独相处,生怕夫君询问。”
“呵呵呵!”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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