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定了一座足够大的监舍,本着友好的精神准备好了桌椅板凳,为了这次的会谈谢洛夫还洗了个澡,换上了整洁的克格勃中将军服,还没忘了在胸前带上几个勋章,披上军大衣瞪着高筒军靴,带着畅快的微笑推开了监舍的门,谢洛夫以一种观看野生动物的的目光看着里面姿态各异的大律贼。
这些律贼横七竖八或是坐着或是躺在椅子上,全部都带着不善目光的看着刚刚进来的谢洛夫,如果不是谢洛夫后面跟着真枪实弹的内务部队的战士让他们老实一点,说不定会教谢洛夫做人。
绕着这些藐视权威的家伙,竟然发现还有两个女律贼,这可太奇怪了。女人在从身体条件上来讲,自保都难,是很难做这群人渣的领导者的,不过这不是主要的关注点。这些律贼似乎早已经对执法人员司空见惯,或者作为律贼群体的首领认为自己很安全,对谢洛夫缺少了尊重。
身为一个苏联人,必须拿出毛子的风格,直接拿过来一瓶伏尔加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感觉进了状态的谢洛夫打了一个酒嗝,抹着嘴巴拿着古拉格撤销的命令道,“根据第一书记赫鲁晓夫同志,在中央主席团会议上讨论的结果如下,劳动改造总局撤销,全国劳改农场犯人立刻释放,回到家乡!”
随着谢洛夫的话,这些大律贼渐渐被吸引住了,他们互相对视,这是不是表明他们自由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脸上挂上喜色,能够回到外面的世界中去他们当然愿意,以他们在古拉格建立的友情,在社会上未必不能混一份天地。
念完文件的谢洛夫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和这些大律贼对视了片刻,非常自然的从兜里面拿出一个金属煤油打火机,笑眯眯的把文件点燃,看着这些律贼的表情从喜悦变成失望,最后变成杀人一样的目光,把变成火把的文件仍在地上,身体前倾带着看垃圾的目光道,“就你们这些应该在古拉格就死干净的人渣还想走?还想活的自由?你们要是自由了,外面守法的人民还会有自由么!”
“你连第一书记的命令都不听了么?你是谁?我们是苏维埃的人民,为什么不能获得自由?我们是被斯大林迫害的人民……”也许是被年轻的谢洛夫激怒了,这些刚刚体会从希望到失望的大律贼纷纷起身,大有把谢洛夫撕成碎片的架势。
不为所动的拍拍手,坐在原地不动的谢洛夫身后,内务部队战士整齐的把手中的突击步枪上上了刺刀,用这种最简单最明白的威胁让这些大律贼闭嘴。
这些大律贼站起来之后,谢洛夫眯着眼睛才看到,有几个人只有一只手,另外一只手顺着手腕的地方被砍断。这不是人民在古拉格受到迫害的证据,那只断手是他们自己砍断的,这简单,这些心狠手辣的律贼对自己下手也一样够狠,斯拉夫的暴力在这些律贼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自己把手砍断的原因简单的不像话,是为了不加入到劳动改造当中,因为这不符合对抗苏维埃的初衷。
“律贼不应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律贼应当弃绝父母兄弟姐妹在内的所有亲人。律贼不应建立自己的家庭,既不应结婚,也不应有子女。”谢洛夫轻声念着律贼法典,忽然笑了起来看着这些人说道,“你们建立起来的律贼法典好像没什么用啊,到了喀山的六万人里面有很多小孩子,你可别告诉我那些小孩子是你们捡的?你们执行最严苛的法典,就是对抗苏维埃,你们在全国的古拉格和前线回来继续劳改的犯人互相残杀了八年,不就是因为那些犯人在德国进攻莫斯科的时候参军了么?”
“最让我惊讶的是,那些苏德战争的老兵竟然没把你们杀光,平白给我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谢洛夫拿起自己的书写的报告念道,“古拉格最后一批犯人,经过鉴定是不和苏维埃合作的死硬份子,这些人的手上累累血债,古拉格的死亡人数和这些内部的律贼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我个人建议,剩下的人必须继续服刑,直到举杯劳动人民的品质,克格勃副主席尤里?叶菲莫维奇?谢洛夫!”
念完自己的报告,谢洛夫看着这群已经到了暴怒边缘的人渣们问道,“你们对我的鉴定有意见么?你们应该感谢我,我给了你们继续和我们这些契卡战士对抗的机会,对不对?我们持续了三十年的战争,还要继续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