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薪水带津贴?十年加一块还差不多!”有人显然更懂货。
“没事别瞎想,说好一人一半的,他敢独吞了试试,咱们谁能饶过他?别人怕他,我们怕过谁?有理走遍天下,等着瞧好得了,咱们受伤的那三个兄弟被他们一起抬走了,谁跟过去陪护了?”
王小帅看看一脸疲惫却依然兴致勃勃的战友,忽然想到重要的事情。
“老四,肩膀受了点轻伤,说能照顾到他们,当时看看活儿太多,担心搬运不完,就没有再挤出人手。”一个手下解释道。
“没事没事,跟着他们只要能及时地送到医院就成。”
王小帅当时已经一再地对那个带着他们离开的开飞机的家伙叮嘱,他的视线转而一扫,就看到将军的属下了。
那些剩下的将军的随行人员在清理现场,说是清理,其实就是做做样子,随意地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闲话、抽烟,那模样和这边的人一样兴奋,显然突然得到这样一大笔意外之财谁都无法不激动。
“好了,咱们就等着政府部门的人过来,对他们邀功就成!”王小帅笑眯眯地对部下吩咐道。
似乎听到警笛声哇啦哇啦地传过来,诧异间,很快就看到几辆车拉着警笛朝着他们的方向开了过来,到人群边停下。
王小帅率先走了过去,其他的人都开始停下手里的动作,默默地关注着动静。
率先下来的是驻留此地的州长,昨天下午他参加了桑红的展览会之后,就回到附近的小城镇休息了,他从上午一直在火灾现场顶到下午,午饭都随便吃了两口凉饭团,没成想离开不过十几个小时,竟然就在这样敏感的区域内发生了天大的祸事。
他很热情地感谢王小帅能及时地做出决断,救出了宋部长。
王小帅自然面上笑着,说的话却不留余地,他们昨天下午已经报案了,但是政府部门的反应很让人失望,因为截至目前为止,没有看到政府派来救援的一兵一卒,一个部长级别的人来M国旅游,都能遭遇这样的祸事和冷遇,平民百姓估计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不是被绑匪虐待死,就是被冻死。
州长有些尴尬,立刻就表示歉意。
警察局的人早就跟着那些老练的雇佣兵到山洞的现场里去了,三十八条人命,那是什么概念?很多人从参加工作以来,恐怕都没有遭遇过这样恐怖的杀戮。
汤姆克鲁斯也混在人群里溜了进去,他昨晚自然没有资格乘坐将军的飞机了,但是这里是他的地盘,再没有比他更熟悉的了,他回到报社根据当晚的所见所闻,准备好了稿子,然后赶赴现场,给将军的雇佣公司装备拍照片,这对将军他们有利无害,也就没有人阻拦,他看看拍得差不多了,到了半夜实在太冷,硬生生地缩在车里等着不过是浪费时间,想到今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当即就先回去排版印刷了。
今天早晨他的报纸已经由专门的快递公司空运到全国各地,真是机遇来了势不可挡,《甜水镇报》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了报纸界的黑马,甜水镇这个西部的落后小镇很快就蜚声世界。
汤姆克鲁斯跟着那群人进入山洞,满心都是匪夷所思,他在这个镇上生活了十多年了,这个山头也不是来过一次两次,谁能想得到,这里竟然隐藏有这样的一个巨大山洞,这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是极其伟大的军事工程!
等一进去很多人都傻眼了。
汤姆克鲁斯懊恼得几乎要撞墙——凌晨为什么要睡过去?瞧瞧他错过了一幕多么激烈悲壮的救援啊!如果他当时躺在车内,他将成为一次伟大救援的见证者,但是现在——当然,也不晚,他至少是最先赶赴现场的唯一的一名记者。
他沾沾自喜之余想到昨晚在这里也不一定是好事,瞧瞧这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的背着子弹长枪的穷凶极恶的匪徒,在那群职业警卫和雇佣兵的手下不堪一击,但对付他绰绰有余,发现他还不是顺手就给捎带着毙了?
幸亏他不在这里!
在庆幸的瞬间,汤姆克鲁斯的脸忽然凝固得很难看——他马上就警觉到自己无法拍摄出伟大作品的理由了,因为他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危险,继而是避过危险的庆幸,而黄一鹤,大火扑倒了火警,她还能忍受着烘烤、留着汗水和泪水拍照——或许这就是伟大的摄影家和普通的摄影爱好者的区别了,黄一鹤在危机关头没有顾忌自身安危。
他身上的时代责任感已经被生活磨损,而黄一鹤刚刚踏入社会,对人生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她是不是昨晚也在这里?
血战的时候,她有没有受伤?
汤姆克鲁斯看着山洞里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血迹几乎到处都是,俨然人间地狱,黄一鹤和那个宋部长就是被绑架到了这里吗?
他一边走一边拍照,更让人恐怖的是那两个巨大房间,里边密密层层地竖着十字架,好像坟地一样阴森,地面上纵横交错的沟壑,里边满满当当的都是血腥气,也不知道流淌的是什么污垢!
他伸手用指尖沾了一下拿出来,手腕一抖,几乎把相机给摔了,他看到了什么——血液,他手指上沾染的是血液。
这么多的血液几乎让他恐惧到想要呕吐,有的警察没有经历过这样血腥残暴的场面,已经开始呕吐了,因为警察已经爬到二层激烈的战场上了,看到的除了尸体之外,还有各种找不到身体的碎肉片或者肢体。
取证的警察很敬业,苍白着脸捡着证物,这一幕,以后估计会成为他们的噩梦借助的场景,连想象力都不需要,直接给你呈现出最恐怖真实的一幕。
汤姆克鲁斯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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