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和他联系,他也不能不要命地往她身边靠呀,操——这叫什么事!
难道这家伙生来就是给秦家扒窟窿找麻烦的?
找麻烦你也换换花样啊,怎么老是去招惹这木头!
他直接就开始拨打秦青的手机,那号码早就停了。
只好用其他的途径联络了,他略微一想,就知道秦青这行动估摸着就是瞒着他爸爸偷偷摸摸地做的,一个Y国皇家军事学院的大学生,无缘无故地来到天边一样远的M国甜水镇,这怎么想都透着诡异,更恐怖的一个念头是,难道这家伙真的和桑红一起预谋了这场惊天的逃亡大戏?
秦洛水不想惊动大哥,虽然事关重大,但远水不解近渴,说了不过让国内的家人跟着揪心而已。
秦青是个大人了,他做什么事情,都应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他还是开了电脑,开始给秦青发送邮件,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说自己有了桑红的消息。
有些事情说得太透了就会伤人,亲人之间的相处也需要把握度的问题,他不想用什么质问的口气让秦青充满戒心,因为,一旦他保持沉默,自己就彻底没辙了,必须让他现身说话,才能了解一些前因后果。
他面对电脑坐着,即便听着喜欢的音乐,也觉得这样等待回应的时间漫长得简直是度日如年。
他随意地抽着烟,努力地想着有可能知道桑红栖身之所的人——把事情简单地梳理了一下,想到了桑红临出事之前最后见到的那个亲人——欧阳清柏,以桑红的冰雪聪明,一定会预料到未来可能有的某些困境,而这个人多年来呆在M国,有可能是她临时能够想起的唯一可以依赖并为她保守秘密的人。
当即就开始打听欧阳清柏目前的情况。
一个小时后,他就收到了欧阳清柏所在疗养院的地址,秦洛水松了一口气,决定前去拜访。
这个疗养院建设在洛杉矶郊外的一处小山上,夕阳淡荡,环境优雅,风景迷人,实在是疗养的绝佳之地,秦洛水是最贪图享受的人,一路走来看着景致,怎么都想不到繁华噪杂的洛杉矶近郊就有这样的胜地。
而且看这档次,单是有钱估计也无法住进来,他想到欧阳清柏的身份和在某些领域里的贡献,心里不由顿生敬仰。
在疗养院的门口,他被警卫挡住驾,对方客气地问他要见谁,有没有预约。
秦洛水当即就很知趣地给了小费,报上名字,说自己是欧阳先生的后辈,出国一趟将要回去,临行前特来拜访,来得仓促,并未预约,问能否麻烦他带自己过去。
警卫看他的衣着气派,又出手大方,归国辞别,对欧阳先生这样的疗养院常客来说,谁知道下一次见面有没有机会,当即就给欧阳清柏联络了,那边的特护接了电话,就过去征求欧阳清柏的同意。
等那边回了电话,警卫就很殷勤地带着他过去,秦洛水让司机和保镖都在外边的车里等候。
这个疗养院很大,草坪平整,视野开阔,一座座孤立的小木屋错落有致地坐落在草坪上,穿着整洁护士服的年轻女人,步履轻盈地端着药物或者器具走在草坪上,一些须发皆白的老人神态安详地坐在木躺椅上晒着夕阳聊天。
秦洛水毫不掩饰对这里环境设施的赞赏,警卫听着他的话笑容矜持,他貌似无意地和警卫谈话,问了一些很常见的问题,了解到疗养院的基本情况,原来这样果然国家为立过功勋的大人物专门建造的疗养所。
欧阳清柏的特护早就在路边候着,看到警卫就打招呼,热情地招呼秦洛水过去。
她把秦洛水带到木屋门口,请他入内。
木屋的空间比想象的要大得多,里边的家具摆设都很上档次,当然各种基本的医疗设备和常用的电器也都俱全。
“欧阳先生,晚辈秦洛水冒昧前来拜访。”秦洛水恭敬地对欧阳清柏鞠了一躬,然后把怀里的花捧给一边的特护,特护接了抱着花走到角落修剪去了。
欧阳清柏多年不曾回国,陈年故旧也都疏于联络,他并不曾见过秦洛水,不过他一看秦洛水的那张脸,就知道他是谁了,因为秦青的模样和他太像了,毋庸置疑,这两个男子的长相都有让人过目难忘的特质。
“秦先生,太客气了,请坐。”欧阳清柏笑着请他入座。
片刻后,特护端上了两杯茶,然后就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把门关上。
“好茶,来到这里半个月了,都没有喝到过舒心的茶水。”秦洛水品了一口茶,觉得神清气爽,当即出声赞叹。
欧阳清柏笑道:“我这里很清净,难得有人来,虽然我们一见如故,但确实冒昧平生,能否请您说明一下来意?”
“呵呵,失礼了,我是秦青的叔叔,A市人,和桑红以及宋书煜都是很相熟的朋友。”秦洛水直截了当地介绍了这三个欧阳清柏绝对不会陌生的人。
欧阳清柏神色不变,坦然笑道:“难怪面熟,你是秦青的叔叔,你们俩的脸和身形,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气质风度、卓然不群,你们叔侄俩果然如谢家的芝兰玉树,令人见之忘俗啊!”
“先生过誉了,晚辈不敢当。”
秦洛水听得欧阳清柏这样古雅的称赞,当即就连忙客套,心情顿时放松下来,既然他见过秦青,那就说明了秦青也曾来这里拜访过;可是,接下来要继续的问题实在是涉及**,他琢磨着该怎么说出口,才不至于让欧阳清柏抵触。
“其实,得到我的夸赞并不容易,我不是善于应酬的人,你不必拘泥礼节,几天前宋部长还特地过来了一趟,他倒是提到过一个来到这里参加什么大赛的姓秦的朋友,说是个很有趣味的人,改天要带着一起过来让我见见,他说的估计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