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克鲁斯说着冷笑了一声。
秦青眯眼,这家伙确实不讨人喜欢,但是他的敌意从何而来呢?
“还没有得罪你啊,秦青?”
“没有。”
“靠,看来我今晚的发挥水准失常,大概还没有喝好,美亚,宝贝儿,这里再来两杯。”
“这轮我请客。”秦青说。
汤姆克鲁斯接过威士忌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开始发表慷慨的演讲:“这个我不会和你争,你不知道,在九十年代前期,花五万美元就能在镇里买上一座房子,到了零零年,二十万竟然只能买到一个棚子,再过十年,说不定这里就会成为洛杉矶的郊区了!商业冲击着古老的文明,经济席卷了一切,再也没有坚守,没有廉耻,把农民逼得破产,从农场里赶出来,把土著居民逼得背井离乡谋生,让一些看不出国籍看不出血统的家伙们来这里生活!表面上追求自由,其实是把这里宝贵的一切都往奴隶的境地践踏,M国,这样只能是自毁长城!最后,全国的人都将为那群野蛮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华尔街的金融巨鳄打工,连自诩为最自由的国度的M国政府,也将沦为美联储的高级打工仔!没有了自由精神的M国,将成为一个披着自由外衣的地狱!”
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了。
秦青听着他那铿锵有力的话语,听出了他对这片土地的炽热的爱。
一个地方小报的主编,能够有这么深刻的见解和这么急迫的危机意识,实在让他赞叹。
他主编的报纸,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秦青率先鼓掌,稀稀拉拉的掌声很快就汇成了一片,或许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因为不堪大都市压力的重负,可是,来到了这里也发现这里不是天堂,不过是倒退了十年的西雅图而已,可以知道大家都活得是多么无奈。
“很精彩的演讲!”秦青对他举举酒杯,仰头干了,然后开始起身回校。
“喂,伙计,等等我一起走。”汤姆克鲁斯喝干杯子里的酒,要去追他。
秦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家伙已经醉了,他没耐性和一个醉鬼男人一起走,除了麻烦事什么好处都没有。
他没有看过,他离开之后,两个黑人男子从酒吧里出去,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汤姆克鲁斯上了停在外边尚未熄火的车,一溜烟开到了郊外。
车上是一个戴着口罩捂着风帽的女人,她说着汉语,有人流畅地翻译成英语。
听到汤姆克鲁斯回答秦青是黄一鹤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如假包换的男朋友,她那漂亮的眼睛顿时流露出笑意来,又让人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把他又丢到了另一家酒吧的凳子上,一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
离开前她说:“老夫人不想让那个女人再回国了,更不想让她和宋部长见面,这两天你们这些打前锋的人员,抽空多给那一对年轻情侣拍拍照什么,让他看到尽早死了心;事成之后,定有厚赏;要是阳奉阴违,让宋部长把那女人带回去,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会给宋部长的事业带来多大的威胁,你们都不傻,知道后果,明白怎么办吗?”
“不明白,还请您明示。”那群人里显然有宋书煜的亲信,想探知更多的口风。
“她要是回国了,你们就别回去了,就是这意思,这是老太爷的意思,也是老夫人的意思。”
几个部下在黑暗里相互看了一下,都低头应了声。
那女人临上车前又说了一句:“做事要注意隐藏行迹,这里是小地方,陌生人太扎眼了无法脱身,一周后就是著名的‘新西部牛仔节’,参加比赛的各地代表都会陆陆续续地过来,小镇一热闹,你们再伺机行事。”
“是。”几个人一听都眉开眼笑,有热闹看,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
“这些是说好的预付的订金,先拿着,希望你们能辛苦一下,把事情做得圆满些,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女人说着开了车窗,柔软的手从厚厚的翻毛鹿皮手套里褪出来,打开放在一边座上的包包,从里边取出了四张卡,开了车门,过去一个个地递给他们,顺便和他们握手联络感情。
这么冷的天,握着这么软如炫棉的暖暖的女人的手,还有钱可拿,这些男人的心顿时就暖烘烘的。
于是,两辆车就在镇子外边分道扬镳,各自到附近的镇子投宿。
这个女人正是梅兰儿。
当日梅晓楠嚣张地激怒桑红,从不曾想过桑红会有胆子对她动手,恶有恶报,被桑红失手打得昏死过去。
幸亏她的手下及时地把她救走,然后偷偷地联络医生给她治疗。
那医生除了她们组织内部的一个普通医生之外,最得力的当然是著名的心脏神经科专家梅兰儿。
这对姐妹俩虽然多年未曾生活在一起,但过于孤苦的身世,也让她们能相互依赖。
尤其是这几年梅晓楠的身上毛病很多,一些隐疾还是依赖梅兰儿进行治疗,她刚刚回国的时候,就曾经看过梅兰儿,让她给自己治疗阴雨天就会出现的伤口发痒状况。
当时梅兰儿就发现她有肉毒素依赖症,告诉她不抵制的话,就会出现的严重后果。
但是梅晓楠在事业上春风得意,最多的就是钞票,有了依赖症就继续注射,哪里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大凡自以为青春已逝的女人,只要尝试过这样绝美的疗效显著的返老还童的激素,对如画娇颜的痴迷轻易就会让人无法遏制地爱上它,如同毒品一样,一旦沾上了,戒都戒不掉。
不过,梅兰儿出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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