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要是不改了这拈花惹草的毛病,咱们就走着瞧好了,我等你罚哦。”桑红顽皮地眨眨眼。
宋书煜正色道:“拈花惹草?红红,这玩笑开不得,帽子太多太大太重了!我当真是把梅姐当做姐姐来敬着的,她对我有恩,在我最孤独绝望的时候,帮过我;我和嫣然是一起长大的,当她是妹妹,我们家都是男丁,爷爷辈的就一个姑奶奶,父辈的和我们这一辈,都是小子,我对姐姐妹妹的缘分珍惜得很,我多大了,拎得清亲情和爱情,哪会让它们变味。”
桑红看他认真辩解的模样,不由心下一松,她当然信任他的人品,却也除了感叹他是一个重情义的赤诚男子之外,连笑都有些无力了。
你这样想,恐怕人家不会这样想呗,遂怅然地仰靠着软椅,闭目养神。
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过于草木皆兵,只能是自毁长城!
桑红打定了主意,戒躁戒骄,火气小一点这脸上的伤好得快一点,遂不再把这两个女人放在心上。
目送着桑红跟在宋书煜身后离开,赵嫣然不由问自己的部下:“你们瞧到了跟在宋团身边的那个女人了吗?”
“瞧见了,还以为是帅得掉渣堪比王小帅的帅哥,哪成想是个那么丑的丑丫头,或许打算当特种兵的女人,都是非正常女性。”
那个负责指挥的乐队队长万分的遗憾。
“那是女人吗?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那脸——咳咳咳——我都不忍说了——”
队伍中一人出声引得其他的人都轰然大笑。
“对了,瞧着下飞机的人都是一组一组的,她能和宋团那么强大的人一组,估计啊,不是来历非凡,就是身手不凡。”
一个女兵凑过来八卦。
赵嫣然看了她一眼,老大不高兴,虽然,她也觉得桑红可能身手不错,但是,一个女人身手不错算是优势还是劣势,她持保留意见。
口中淡淡道:“宋团对部下一贯很好,或许是她太弱,他才关照的。”
那队长最是会察言观色的,她当然明白自己这个顶头上司的心思了,当即笑道:“无论她怎么不凡,大家瞧瞧她的脸,也该明白她至少是丑得不同凡响了,我觉得宋团压根儿就不可能瞧上她,那关心是对部下的关心,带着水毒的丛林大蚊子,据说被咬上,基本等于毁容了。”
赵嫣然对她灿然一笑,心神舒畅:“收队,咱们回去。”
她赵嫣然是什么人?
她能忍能等,怎么可能轻易向一个毛丫头屈服?
看谁笑在最后,那才算笑得最好。
那天听梅兰儿说宋书煜带着女朋友看病的事儿,然后亲眼看到桑红笑靥如花地围着宋书煜打转,那刺眼的一幕,瞬间让她觉得这个世界都黯然无光了。
她精神萎靡地转身开着车跟着他们离开,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起去了林家的健身会馆,想进去怕打了照面,再无回旋的余地,不进去,她的心就如同放在油锅里煎。
无奈她在对面的茶座临窗处喝了一下午的茶,直喝得黯然**,才等到他们出来,又跟着他们,一起到西餐厅吃饭,她瞧着桑红那粗野狼狈的吃相,对宋书煜看上这样一个毛丫头百思不解。
难道是看够了文雅的女人,换成这样的尝鲜?可宋书煜的人品要是那样,她恐怕早就掉头走人了。
她下午坐在茶座里,轻易地就从赵乾坤的口中知道了桑红的来历,大喜过望。
她堂弟赵一博就在那个学校上大学。
赵乾坤知道她那心思就好像当年所有人都知道司马昭之心一样,遂好心地劝阻:“嫣然,这次书煜看来是用上心思了,全程陪护,教的那叫认真啊,整天脸笑得像葫芦开的瓢,我从不曾看到他这么开心过,你就别去给人家添堵了。”
“二哥,我是你妹还是她是你妹,你都不知道胳膊腕子往哪里拐了。”赵嫣然不讲理地撒娇。
“我当然知道往哪里拐,这不才出声劝你嘛,你还是自己好自为之吧。”
赵乾坤话点到即止,都是成年人了,他不想多事。
赵嫣然切了一声,表示鄙视:“和你一样,我们团里的百灵鸟可就眼睁睁地飞走了哦,你要加油,不能老这么围着外围转悠。”
赵乾坤登时被她噎得无话,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赵嫣然把桑红的事情当做目前的第一任务,收了手机当即就去学校看赵一博了。
她一贯直爽,见到赵一博就直奔主题,向他打听桑红这个人。
赵一博诧异地说:“姐,我联系了你几次,你都在演出,今儿怎么悄无声息地突然来我这里了?就为了了解桑红的情况?”
“也不全是,关键是你打了几次电话,我都没有顾上和你说几句话,今儿有空了,就过来看看,担心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
赵嫣然也确实有些担心这个侄儿,他和他那花心老爸简直是两类人,那到处留情的货,能生出这么品行纯善又正点的儿子,她对这弟弟充满着怜惜和同情,一贯有求必应,这孩子却从来都不曾开口向她要求过什么。
这一连几次的联系,电话里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心生警惕。
“额——姐姐,桑红和我同学,她在你那儿过得怎么样?”赵一博低头瞧着手里瓷白的咖啡杯子,捏着勺子搅呀搅的。
赵嫣然闻言心里一个咯噔,桑红怎么可能在她那里?
心思一转就明白这应该是宋书煜名正言顺地带着桑红离开学校的借口,宋擎柱能给他打掩护,显然桑红是过了他的那一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