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千多匹马,听说还有铁甲,这仗也打的不错,比鞑子要强啊。”
另一个人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黑黝黝的样子,个子也是比较矮胖,看起来就像是老农一般,即便他身上的衣甲和那位大声说话的将领一样,还是看不出什么威武的模样,说话却是一口胶东的腔调:
“韩老哥,俺二十多年没有回老家,没有想到刘家身后还有这么些祸害,这些贼崽子今天就不要想走了!”
被称作韩老哥的那个胡须大汉,收去了笑容,点点头说道:
“有些门道,居然不乱,还压过来了,传下去,咱们的马队也该出去亮亮了。”
他们两个人在这里谈笑,周围的亲兵和传令兵却是凛然听令,听到这句话之后,一名亲兵马上抱拳答应,欠身说道:
“领韩总兵大人将令。”
明军现在这里的是蓟镇和宣化两支边军,那个大胡子的是蓟镇总兵官韩才,长得好像是老农的是宣化副将娄尧华,蓟镇出兵六千,宣化出兵四千在通州直接利用漕运的粮船南下济宁,比起刘十三早到济宁三天。
边军最强,边军的将领压根没有把叛军放在眼里,但是济宁的漕运衙门可是下破了胆子,不管如何都不敢让这只部队离开济宁,反正济宁要粮有粮,要钱有钱,不怕供养不起。这几天的行军,刘十三的部队动向都是边军的探马探查的清清楚楚,那些人整年在边塞和鞑子作战。
都是些打老了仗的精兵,自然不是刘十三这等新锐可比,叛军的探马效用极差,但是边军的探马几乎是把应该打探到的东西都是查到了。
所以今日边军直接在城外摆下阵势和刘十三交战,兵法中有句被人说滥的话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态势已经是很清楚了,现在叛军还不知道和自己交战的明军是那里的部队,后果可想而知。
双方的大队缓缓的接近,官军的阵中传出一阵苍凉的号角声音,官军前面散乱的步卒阵潮水般的分开,让出了几条通路,大量的马匹疾驰而出,官军的马队要来冲击了,刘十三的队伍里面已经是有些慌乱,
但是应对骑兵的冲阵,刘十三的队伍也是颇有经验,当当的几声响,队伍已经是停止了动作,静待骑兵的冲击,看到刘十三大阵的运动起止,已经是颇有章法,那边观看的两名边军宿将也是暗赞了一声好。
叛军中后面两三排的投矛手已经是做好了准备,就等着马队靠近大阵,没有想到官军的马队疾驰而来,在距离大阵五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马上的骑士纷纷翻身下马,十匹马留下一个人挽住缰绳
剩下的人迅速的在马前站成一排,这些人是弓手,叛军的阵形看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有些混乱了,投掷木矛的距离最多也只有三十步,而且现在已经是来不及了。
官军马上下来的弓手显然不是第一干这个事情,极为迅速的就是完成张弓搭箭的动作,微微太高,一声呼喝,箭支已经是射了出去,最前面的叛军士兵都是裹挟来的青壮,虽然是经过简单的训练后已经是有些士兵的样子。
可是面前的箭雨瓢泼而下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保持镇定,他们纷纷的朝着后面或者两边逃跑了开来,下马的官军弓手射出第一箭之后,如果对方的步卒出阵追赶,他们立刻就会上马离开。
若是出现现在的这种纷乱,他们也是有处置的方法,射出第二箭,慢慢的靠前了几步,第二箭又是跟着射出,后面挽马的骑兵也是跟着向前。
这就是边军和蒙古鞑子学习来的方法,所谓骑马射箭根本无法保持稳定性,只能是下马射箭,蒙古人自来就是如此,边军也是完全的照搬过来,十人里面一人为马桩子挽住马匹,射完之后上马离开,保持机动。
刘十三已经是派出了督战队,这些人毫不留情的砍杀逃跑溃兵,反应还是慢了一步,官兵齐射了六次之后,叛军从阵形中杀出来之后,官军的弓手纷纷的上马两边散去,这一轮射箭之后,叛军前阵已经是倒下了将近两千人,士气低到了极点。
宣化副将娄尧华和边上的蓟镇总兵韩才点点头,笑着说道:
“韩老哥,这一仗咱们赢了!”
面对亲兵的时候,娄尧华的神色已经是凛然无比,大声的说道:
“传将令,全军出击!”
“儿郎们,今日杀贼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