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你个臭婆娘,还当我白志坚是个傻子么?当初你说得好听,是以大姑娘的身份嫁进来的,其实你根本就是怀了别人的孩子,都已经快两个月了,当我不知道?亏你还有脸说强子是我的儿子,说只不过是早产而已,并且这么多年不但要求我给你养儿子,养活你,还欺压我们的父女,如果不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早就他妈的跟你离了,还用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这一切?亏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来是你伺候我闺女的,嫁进家门十九年了,你什么时候做过一顿饭?什么时候烧过一回炕?现在你居然还在这里为了你那个野种儿子还要毁了我女儿一辈子,我他妈受够你了。”白志坚破口大骂道,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打得张杏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地上,随后就又拍着大腿嚎叫了起来,“白志坚,你血口喷人,你没本事也就罢了,还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你就是个王八蛋!”
“滚你吗的。”白志坚一脚就踢在了她的肚子上,登时张杏的身体就勾成了一根麻花儿,半天也憋不过一口气来。
白志坚长舒了一口气,好像积郁了多年的憋屈于今天一朝泄出,快爽到暗伤了。
又深吸了口气,向着白妞一挥手,“闺女,跟他走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这个年轻人,他肯定能帮到你。”
“爸……”白妞的泪水夺眶而出,再也止不住了。她终于明白,这么多年,为了自己,自己的父亲倒底承受了多大的屈辱,也终于懂得了,原来这个看似懦弱老实的男人,其实内里的骨骼却是这样的坚强伟岸。
“走吧走吧,家里的事情你不要管了。”白志坚向着白妞挥手说道,同时转头望向了林宇,没说什么,只是抓着他的手握住,摇了两摇,摆了三摆,突然间眼眶中就有混浊的泪水流了出来,“小伙子,如果,真能帮到我闺女,我给你,立长生牌位!”
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相信林宇,但从内心最深处出发,就算林宇真的治不好女儿,也无法告倒刘正杰,但他宁愿通过这种方式给女儿一个希望,哪怕这个希望是虚无飘渺的。
“长生牌位就不用了,你就等着你的女儿回来孝敬你吧。这一天,不会太久。”林宇微笑说道,重新转头望向了白妞,“你,做好选择了吗?”
“我做好了,带我走吧。”白妞狠狠地点头说道,看了一眼刚刚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的张杏,满面的冰冷憎恶。
“好,恭喜你,白妞,你做出了一个值得庆幸的选择。”林宇微笑着点头说道,已经推进了她的轮椅,徐徐走进了夜幕之中。
而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驶过来一辆黑色的警车,直接将两个人接上了车子,引擎一声轰鸣,悄悄地滑进了夜幕之中,再不得见了。
至于白家后来倒底发生了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了。
“啪”,一个茶盘被摔在了地上,尽管是搪瓷的,却也依旧被摔得七扭八歪,不成样子,上面的漆斑斑驳驳,掉了一地。
“混帐,简直就是混帐透顶。陈庆才,这个毛儿都没干的小屁孩儿,居然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摆明了不想卖我半点面子,他这算什么?”刘振东在家里的客厅中如一头愤怒的雄狮,暴躁地走来走去,像是随时都要择人而噬。
“刘叔,看起来我并没有说错,他根本就是和赵铭洲是一伙儿的,现在是合起伙儿来要对付你和我了。现在生气也没有用,先想一想,接下来怎样才能将正杰捞出来吧。唉,这一次正杰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居然就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真是……”坐在一旁,吴德民心情也很沉重,就叹了口气道。
“该死的,一定是他们逼供了,并且还上了非常的措施,否则的话,正杰怎么可会如此糊涂说出那些不该说的事情?”刘振东“啪”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望着刘振东,吴德民心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没想到刘振东居然这样溺爱儿子,事情都已经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不想着是儿子犯了滔天大罪,相反还在替儿子辩护。看起来,古话说得确实好啊,溺子如杀子,古人诚不欺人。
“逼供?”听到这个词,吴德民心底下突然间就是一动,其实按理来说,事关身家性命,刘正杰也不是傻瓜,如果不是张国喜他们使用非常规的手段,他又怎么可能乖乖地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他绝对笃信这一点。
想到这里,唇畔不禁就露出了一丝阴笑来,“刘主任,如果真是逼供,那就好办了,正杰完全可以翻供,说是屈打成招嘛。虽然现场有监控,但谁又能证明,进入审讯室之前,是不是他们使用非常规手段来对付正杰了呢?如果正杰在法庭上翻供的话,一切就都好办了。”吴德民从容地说道。
“对啊,我都急糊涂了,还是德民你的脑子好使。我一会儿就让你婶带律师去,无论如何,都要再见正杰一面,把这件事情跟他私下说清楚。”刘振东眼前一亮,就点了点头说道。
“另外,也要做好准备,防止警方找其他的证人。当然,我下午已经让杨井乡的胡书记去铁梁村跑了趟,拿了些钱,帮正杰摆平了那个叫做白妞的女孩子。当然,剩下的人,还要刘主任你再多下下功夫了。”吴德民再次提醒刘振东道。
这一次,刘振东却不说话了,而是眼睛犀利地望向了吴德民,半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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