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你就似亲生,你怎能如此回报于我?怪不得我当时总觉得你哪里不对,可你和双城自小长大,总是惟肖惟妙的,你后来又去了游学,回来长大了我更不注意,你把脸弄成了妹妹的模样,冒着妹妹的名字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不会于心不安吗?是你间接害死她,若当年去的是你——”
顾南光满眼痛苦,面目狰狞大声质问着,忽而几步上前,给了阿萝一记耳光。
但他很快被连玉一脚踢飞,跌到数丈开外,连玉微掩在阿萝面前,冷冷看着他,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杀意。
阿萝不顾狼狈,连忙握住连玉手臂,“别动我叔父,算我还他的。”
顾南光在地上厉声笑,连玉目光一动,门外禁军涌进,迅速将他狠压住。
整个过程不过须臾,众人还在余震中,素珍看着护在阿萝面前的连玉,却想起四五岁的时候有次她把李兆廷惹烦了,被他忽悠到树上掏马蜂窝,被蛰了满脸满身的包,痛得大哭大叫,现在心情,竟像那天的包。明明是风马牛雷不相及的两件事。
“李怀素,好,你既满腹道理,那么,朕便给你一次重审的机会。牢里的人先押着,要斩要放,重审后再作定夺。”
幸好,连玉的声音终于掷到了她头上。
定了,就可以走了。她心想。
可是,没完。
“但是,凡事有先后,你此前不是接下玉妃的案子吗,先把玉妃的案办了,再去办这个。那也是你的本份。”
“另外,两案重大,一关系到皇室宗亲,一关系到宫妃亲眷,李兆廷,你在吏部办事出色,朕暂调你过去协助李提刑办案,若办不成,这后果你们……承担!”
连玉高高在上的宣布着,眉梢挂着嘲弄般的冷漠。
素珍心本便堵得慌,这下是在烧,她想冲上前去——可抹了眼顾南光的境况,她咽口唾沫,只是冷冷回望过去。
又何止她惊,朝堂上所有的人都是惊怔的,都想不透连玉为何如此安排。
全场约莫只有萧越是暂且心无旁骛地高兴的,即便方才连玉并没搭理他,但这后果自负几个字让他通体舒畅起来。
这就好比一个地儿起火了要救火,用的是布,可甭说以布浇火,就是以火浇火,只要连玉说成便成。
权非同自刚才便一直皱着眉头,此后眉头皱得更深,盯着这一切。
倒是李兆廷向来镇定,此时,仍是如此,他甚至目不斜视,也没有看连玉身边的阿萝,上前恭身接旨。
事情到此才算完了。
素珍今日过来,是请旨办玉妃案的,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其后,朝散。连玉令严鞑与权非同着手安排科举事宜,阿萝求情,连玉令人把顾南光送回府邸,暂无追究,又让权非同设宴宽待听雨一行,嘱咐阿萝也出去跟老师一聚,命连捷连琴招待石守敬二人,霭太妃携连月离去,又和孝安说稍后会回宫小住些日子,和姐姐聚聚旧。孝安也不多话,不咸不淡说了声“再好不过”。
素珍没有走,向连玉请求私谈。连玉准了。百官离开的时候,都不免朝她看几眼,这位状元姑娘又摊上两件瞩目大案,怎能不让人心痒,之一还是情敌的案子。而连玉似乎并不太愿意承办此案,讳莫如深,令人更想知道这背后没有浮出水面的东西。
阿萝随听雨走的时候,看了看连玉和素珍,但没有说什么。有些事,再防也没用,谁能防得住一个皇帝?但若她抓住他心,便不用怕什么。
终于,殿上只剩素珍、连玉和连玉几名近侍。
素珍淡淡道:“你让他们出去。”
“你们出去。”连玉如她所愿。
“主上……”明炎初迟疑,青龙开了口。
“出去,她如果想杀朕,也得有本事才行。”连玉语气更是寡淡到极点,但带着不容违背。
这种不知该说是淡定还是轻蔑让素珍直想朝殿上金柱狠撞十下然后一脸凶血跑到他面前揪起他领子道别逼人太甚尼玛老子疯起来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