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保镖嘱咐过,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得打扰,而此时此刻,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显然不像是有什么急事。
门外的人并未回应,只待得刘仁意的话音落下,办公室的大门,已然被人推开。
见此一幕,兄弟俩都蹙起了双眉,脸色阴沉,可当他们看到来人时,眼神却又猛地一滞——
“怎么……是你?”刘天全陡然惊呼。
眼前。
一个被紧身皮衣套装包裹的火辣女子,进入二人的眼睑。
“咯咯咯……”女人发出一声轻笑,旁若无人的走到刘天全的身前,伸手就从他西装的口袋中,摸出一条手帕,细腻的擦拭着双手。
直到此刻间,刘天全和刘仁意这才发觉,女人的指间正沾染着刺眼的猩红血液。
“妖红,你……你把外面的保镖怎么了?”刘仁意显然没有他兄长的那份沉稳,见得如此一幕,顿时就怪叫出声。
妖红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指间的污秽,脸上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唇瓣间香舌钻出,在双唇上微微滑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如蛇吐信的嘶声:“放心,那些傻大个,不过是睡过去罢了,他们成天二十四小时工作着,难免需要休息……”
还不等妖红的话音落下,刘天全开了口:“妖红小姐,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打伤我的保镖,我都需要一个解释,方勇或许对你青睐有佳,但若是我要动谁,就算是方子山作保,我依然无惧……”
关于眼前这位火辣的女人——妖红,刘氏兄弟俱皆不甚了解,唯一知道的只是,这个妖娆的女人始终跟随在方勇的身边,身手极为可怖,据说曾有十几个保镖围攻她,都被她轻而易举的化解,正是因为忌惮她的身手,刘天全这才没有即刻发怒,只是出言威胁起来。
妖红擦去了指间的污秽,将手帕随意一丢,只是漫步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定,双眸淡然的看着刘天全,嘴角布露一丝笑容:“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直入正题……刘天全,我来此是有一笔生意要和你来谈一谈。”
“和我谈生意?”刘天全听得这话,眸光深邃起来,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涟漪:“不知妖红小姐是代表着谁?方勇?还是方子山?莫不成……方家还想拉拢我一起对付苏东傲?!”
话到此处,刘天全不由的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鄙夷,他一指办公室的大门,道:“如若是这样,你现在就可以离去了!”
刘仁意亦是讥讽一句:“当年方子山将我大哥手上的股份夺取,如今他与苏家开战,难不成还想让我大哥为他方家做炮灰?到底是他脑子有病,还是以为我大哥脑子有病?”
听得二人的冷嘲热讽,妖红的脸色一变不变,只是继续泛滥着一丝饶有兴趣的笑容,打量着二人,直至沉吟了好半晌后,她才忽然开口——
“我既不代表方子山,更加不代表方勇……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刘家在东华集团一家独大,你刘天全是否有与我合作的兴趣?又或者说,你刘天全是否有勇气搏这么一次?”
还不等刘天全回应,刘仁意便抢先开了口:“让我刘家独大?妖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口出狂言!呵呵……你就不要在这里蛊惑人心了,恐怕你这一套说辞,是方子山教给你的吧?”
对此,妖红只是淡淡的瞥了刘仁意一眼,而后便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根录音笔,随即按下了播放。
一时间,半个小时前,方子山办公室内,两父子的交谈声,回荡而起。
从方勇入室,再到说起陈阳,然后两人争吵,甚至方子山对方勇大打出手的那一巴掌的声音,都清晰无比,包括方子山那一句自言自语的呢喃——
“不能让小勇继承这些财富……在我有生之年,总能将孙子培养成有足够资质与能力的继承人的!”
语毕,妖红关掉了录音笔,只是将它放在了身前的茶几上。
她轻笑起来:“如若你觉得这是个圈套,你所听到的这些录音,都是我与方家父子刻意安排出来的好戏,那么我现在转身就走,当然……”
“这也意味着你失去了一次机会!”
至此一刻,听到这些东西的刘天全,面容间浮现出一丝挣扎。
单凭录音中的对话,刘天全还秉着否定态度,说不定这就是方家父子为自己准备的圈套,可再看到妖红脸上的云淡风轻,刘天全又不得不迟疑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最起码,她的底细就是一个谜,公司上下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如若这个女人是方子山早就安排好的一枚棋子,就等着此时此刻为自己下套,那么刘天全以为……方子山的心思就有些太可怖了,而他的成就也不应该局限于东华集团这座小庙。
正当刘天全挣扎时,刘仁意忽而冷哼一声:“机会?说得倒是好听!你这一手欲擒故纵也玩得着实熟练,也不知道你和方家父子排练了多少次,才有这么好的演技?”
“欲擒故纵?”妖红讪讪一笑,摇着头就站起了身子,一边向着门外走去,一边幽幽的说着:“既然令弟不相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妖红的脚步很快,很流畅,也很坦然,丝毫没有一丝做作的嫌疑。
眼见如此一幕,刘天全终是心中一狠,喊道:“等等!”
“妖红小姐,你说……你既不代表方子山,也不代表方勇,难不成……你是苏东傲、苏幽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