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
事实上,他也的确成功激怒上官秀,但他还是太小看了上官秀这个人。
上官秀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绝非偶然,精明到头发丝拔下一根都是空的,伊恩在存心激怒自己,上官秀又哪能看不出来,他只不过不明白伊恩为何这么做。
伊恩不是个蠢货,恰恰相反,他比绝大多数人都要聪明,激怒自己,对他没有好处,哪怕自己一刀把他给劈了,贝萨国都得忍着,拿自己毫无办法。
既然如此,伊恩故意激怒自己就是另有目的了。
伊恩在与上官秀说话时,后者的心口一阵阵的灼痛,那可不是在打比喻,而是真的在疼,贴身佩戴的血玉,就如同着了火似的,烧得他的胸口疼痛难忍。
有过前车之鉴,上官秀当然明白,那是血玉在示警,附近有危险。
这时候,上官秀已然明白伊恩的真实目的了。当藏于贝萨军当中的灵枪射手对他开枪射击时,上官秀早已将无形在衣内化成一层贴身护甲,飞射过来的灵弹是有打在他的身上,不过却被无形挡了下来。
故意过来挑衅自己,引自己分心,再利用埋伏在军中的刺客,伺机行刺,伊恩的手法算不上有多高明,但却简单又实用。
清楚了伊恩的诡计,上官秀当然可以直接杀了他泄恨,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他将计就计,装成中弹坠马的样子,让贝萨人误以为他真的有被灵枪射手击中。
此时,马车内。广獠看着好端端的上官秀,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挠了挠脑袋,满脸疑惑地问道:“秀哥,那刚才……”
“刚才我是故意装的。”上官秀没有多做解释,转目看向孟秋晨,慢悠悠地说道:“今天,任何的贝萨使者,一概不见,明日一早,我军攻城!”
孟秋晨多聪明,略微想了想,便领会了上官秀的用意。己方的攻城,并不是为了打下戈罗,就是在给贝萨方施压,让贝萨内部来严惩伊恩。
上官秀和伊恩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说白了,他二人就是情敌,如果由上官秀之手杀了伊恩,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人们都会认为他存有私心,是为了铲除情敌,杀了伊恩。
而向贝萨人施压,借用贝萨人之手来严惩伊恩,那么不管伊恩最后落得什么样的下场,最后都和上官秀无关了。
孟秋晨眨眨眼睛,问道:“大人早就看出伊恩的诡计了?”
上官秀笑了笑,说道:“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些自以为是的人,以为自己行事隐秘,手段高明,可是却从不知道,在旁人的眼中,他的行径,幼稚且可笑。”
孟秋晨也笑了,苦笑,看起来,今天的事是伊恩算计了上官秀,可实际上,他是反被上官秀给算计了。他沉吟片刻,语气笃定地说道:“此事绝非伊恩一人所为。”
伊恩聪明绝顶,行刺上官秀这么大的事,他自己怎么可能扛得起,他的背后一定有靠山。而能给王子做靠山的,在贝萨,除了王廷就是教廷了。
孟秋晨能想到的事,上官秀自然也想到了,但即便有教廷暗中护着伊恩,这次,他也用借此机会,剥下伊恩的一层皮。
上官秀算计得很准,他们回到风军大营没过多久,贝萨的使者便到了,同时还把那名开枪行刺上官秀的灵枪射手押送到风营。
只不过风军根本没有让他们进营,也没有接收那名灵枪射手,风军给予的回复就一句话,大人重伤,贝萨的使者,己方一律不见,除非贝萨方送来真凶。
风军所说的真凶,自然是指伊恩。
贝萨使者无功而返,走后没过多久,萨伏龙又来了。风军对他,也是同一个态度,将其拒之门外。
这一天,贝萨的使者如同走马灯似的,换着不同的人前来,但结果都一样,没有一人能进得了风军大营。
戈罗城内,王宫。
会议厅内的气氛沉闷又压抑。彼得国王坐在王座上,面沉似水,下面的大臣们脸色也都很难看,伊恩垂首站在一旁,表情倒是很平静。
彼得看着伊恩,狠狠一拍座椅的把手,厉声质问道:“伊恩,你知不知道,在两国签约的仪式上行刺,这是多大的事?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彼得现在的肺子都快气炸了,原本已板上钉钉的议和,就是因为他这个儿子,横生枝节,眼下上官秀生死未卜,风军业已扔下狠话,要强攻戈罗,现在要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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