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谁还能分辨得出来你的风人还是贝萨人,何况,现在是黑夜,即便贝萨人站在你的面前,也未必能认出你是风人。”
众人这才明白上官秀的用意,心中一动,脸上同是露出喜色,此计虽然冒险,但并非不可行。
上官秀说道:“贝萨军的军装、盔甲,我们多的是,用贝萨人的血和着泥土,抹在脸上,贝萨人认不出我们的真吅实身吅份!”
郎图眼珠转了转,说道:“但是我们还缺一位懂贝萨语的兄弟!”
上官秀笑了,回手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懂!”
风军说干就干,人们把自己身上的盔甲脱掉,又从贝萨军的尸体上扒下盔甲和军装,穿到自己身上。而后依照上官秀的吩咐,把贝萨人的血,还有泥土,一并涂抹在脸上。
放眼望去,二千多风军,一个个皆是满脸的泥污和血迹,身上又穿着血迹斑斑的贝萨军盔甲和军装,看上去,就像是一支刚刚吃了败仗,溃逃回来的贝萨军散兵游勇。
等老何、张洪、郎图等人看到换装完毕的上官秀时,皆被吓了一跳,站在他们面前的根本不是风人,而就是一个贝萨人,金色的头发,雪白的皮肤,碧绿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深刻的五官。
看罢他的模样,众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抬手要拔刀。上官秀笑道:“是我!我的易容术,还算像吧?”
“小兄弟,是……是你吗?”老何瞠目结舌,试探性地问道。
“是我。”上官秀笑吟吟地回道。
“这……这是什么易容术?简直,简直也太神奇了!”就这一会的工夫,他竟然把自己从风人模样,变成了贝萨人的模样,头发的颜色、眼睛的颜色,甚至连肤色都变了。老何等人直看得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上官秀含笑说道:“至于是什么易容术,以后有机会再解释,现在,我们先办正事!”
“对、对、对!我们先去攻占那座近城要塞!”
“行军的时候,我们可得小心一点,穿着贝萨军的盔甲和军装,我们的处境未必就安全。”郎图细心的提醒道。
现在风军已经全线向前突进,深入瓦萨城防区的腹地,他们在向瓦萨城进发的时候,遭遇到的未必全是贝萨军,也很有可能会与己方的军队碰上。
上官秀赞赏地看眼郎图,觉得他心思细腻,提醒的甚好。他问道:“口令大家都还记得吧!”
“记得!”
“那好,我们出发!”
风军攻占贝尔要塞后,冇没有驻足不前,留在要塞里驻守,而是继续向瓦萨城防区的深处行进。
不得不说,郎图的提醒很有先见之明,他们只走出三四里路,前方突然腾空而起一颗信炮,风军的信炮。
信炮在夜空中炸开,显得格外的醒目。上官秀等人身子一震,老何下意识地大声吼叫道:“全体卧倒!”
他话音刚落,对面的草丛里,树木后,爆出一团团的火焰,火铳的射击声响成了一片。
好在他们是早有准备,人们反应极快,看到信炮的瞬间,便齐刷刷的扑倒在地上。人们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就听头顶上方,弹丸呼啸而过的啾啾声不绝于耳。
“天启!天启!天启——”老何趴在路边的草丛里,向前方扯脖子大叫。
口令的存在,就是为了防止这种夜间相遇,自己人不认识自己人的情况。
在老何的嘶吼声中,对面的火铳射击渐渐弱了下去,又过了一会,枪声全部停止。老何深吸口气,大吼道:“天启!”
“地承!”对面的树林里,传出一声回令。
呼!老何、张洪、郎图等人皆长松口气,果然是遇到自己人了。片刻后,在对面的草丛中站起两人,这两人皆穿着风军的盔甲和军装,小心翼翼地向上官秀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是谁?为何知晓我军口令?”那两名风兵边慢慢向前走着,边振声问道。
“我们不是贝萨人,是第五兵团和第六兵团的!”张洪抬起脑袋,大声回道。
“为何穿着敌军的盔甲和军装?”
“乔装深入!”
听闻他的回答,两名风军行进的速度稍快了一些,他二人到了众人近前,低头一瞧,好嘛,地上卧倒了一大片人,而且清一色的贝萨军打扮。“你……你们这是……”
两名风兵看得目瞪口呆,老何等人从地上一跃而起,把脸上的泥污和血迹胡乱地抹了抹,不抹还好点,这一抹,更看不清楚他们的本来样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