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向村子里猛攻。看到村子的防线被己方突破,三营营尉乐得差点一蹦多高,他把手中的佩刀向前一挥,大声喊喝道:“三营的兄弟,随我杀进村子里,杀光所有的敌军!”
只在上官秀一人的带动之下,风军的士气便被激发起来,数以百计的风军好似潮水一般,向前飞奔。村里的贝萨守军还在不断的向外开火射击,不过他们的射击已然无法阻挡风军的突破。
村外的风军一个接着一个的冲进村子里,与贝萨军展开了近身白刃战,同一时间,由村子南北两侧发展进攻的风军也攻入村内,一时间,村内村外,乱成站了一团。
若是能把风军堵在外面,村内的一千多贝萨守军还能坚持战斗下去,现在被风军攻杀进来,看着迎面而来,如狼似虎的风军,贝萨守军毫无斗志可言,人们吓得四散奔逃,只顾着逃命。
他们不是正规军,是从百姓中征召,临时拼凑出来的军队,里面有农民,有小商贩,有修鞋的,还有铁匠,干什么的都有,这么一群人,哪里有与贞郡军打白刃战的勇气?
一千多人的贝萨军,其中大半被杀,另有一部分被风军活捉,只有百余人侥幸逃脱。等到战斗结束,风军进行盘查的时候,才发现被俘的贝萨军中,有一名千夫长,三名佰长。
得知活捉了一名千夫长,三营的营尉乐的嘴巴合不拢,不过清点完己方的伤亡后,他也笑不出来了。一仗打下来,第三营伤亡有三百多人,损了六名锐士,外加两名佰长。
等三营营尉和老魏碰头之后,他眉头紧锁,手指着地图,说道:“将军给我营的任务是打下这座近城要塞,看地图,要推进到那里,起码还得走上十多里的路程,一路上不知道会遇到多少的贝萨军,又要打多少场硬仗。刚才这一战,我营已经折了三百多兄弟,六名锐士,接下来的仗,只怕会打不下去啊!”说着话,他露出一脸忧心忡忡的苦相。
老魏和他同在一个军团,又同是营尉,之间的关系再熟不过,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有事相求。老魏直截了当地问道:“说吧,老何,你想向我借多少兄弟?”
老何龇牙一笑,拍着老魏的肩膀,说道:“还是你了解我!我知道,你营的任务也不轻松,这样吧,我就向你借一个人!”
“一个人?”
“就是刚才你借我的那名锐士!”老何满脸献媚的笑,说道:“我看那个小兄弟打起仗来还不错,我挺喜欢的,就让他暂时留在我们营吧,等到这场仗打完,我立马还人,决不食言,怎么样?”
打仗还不错?老魏心中暗骂,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可是大人,以大人的武力,别说一千人驻守的村子,就算是一万敌人驻守的村子,大人一人也能打得下来!
他连连摇头,说道:“不行,他是……”
他话才出口,上官秀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三营的任务是打到这里?”
看到上官秀过来,老何的眼睫毛都在笑。热情地拉着上官秀的胳膊,走到地图前,在上面连指,说道:“这里这里!这座距离瓦萨城只有两里的近城要塞,就是我营的最终目标。”
上官秀低着头,认真的看着。老何转头对四周的军兵大声嚷嚷道:“你们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去烧壶水,沏碗茶,没看到小兄弟都口渴了吗?”
军中,就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是不是真金,拉上了战场走一圈,一试便知。
无能怯战的懦夫,在军中没人能瞧得起你,而若是骁勇善战的好手,哪怕军阶不高,周围的同袍以及上级军官也会把你当成宝贝一样捧着。
现在的情况正是这样,上官秀的实力,刚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生怕他不愿意到三营来,老何又是搬椅子请他坐,又是让手下军兵端茶送水,恐怕他的顶头上司,兵团长大人到了,他也未必会这么客气。
上官秀被忙得团团转的老何逗笑了,他不喜欢你的时候,对你会又吼又骂,当可他欣赏你的时候,恨不得都找块板子把你供起来,这就是军中的兄弟,简单、直接、粗暴,他们的一面是杀人不眨眼的野兽,而另一面,却又淳朴的可爱。
“只一个营,要在敌军防线内穿行十多里,打到这座近城要塞,任务可不轻松。”上官秀落座后,翘着二郎腿,一手扶着桌案,看着地图,一手端着一只军兵递送过来的破碗,喝着里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烂茶。
“是啊,这次的任务的确不轻松,但话说回来,瓦萨城一战,敌众我寡,每个营的任务都很艰难,我们五兵团第三营,没有理由屈居人后!”老何正色说道。
“说的好!这一仗,我跟着你们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