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的火炮和火铳早就偷偷运送到这里设伏,等着来进攻我们呢!”
现在薛远对贞郡军的种种反常,子全都想明白了,但现在才想明白,为时已晚,贞郡军已于叛军的正前方设置起完善的工事,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壁垒,把叛军的前方道路堵得严实合缝。
钟子山瞠目结舌地看了看众人,连连摇头,颤声说道:“不可能啊,上官秀和我们是谈好的了,要联手消灭中央军,要拥护钰王殿登基,他现在……他现在又怎能出尔反尔,联合中央军,来进攻我们呢?”
薛远笑了,苦笑,摇头说道:“上官秀的话,你又岂能当真?我早就说过,此人性情多变,反复无常,可是……”你们都未听啊!现在再去抱怨这些,已然无用。
“不可能,这不可能……”钟子山直到现在也不肯相信,他们是中了上官秀的诡计。
肖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抬手指着钟子山,说道:“上官秀只靠着一支火枪,就把你钟子山收买了,直到现在,你还在替上官秀说话,我看,你早就与上官秀私通好了吧……”
“你说什么?”钟子山毫无预兆地尖叫一声,向肖北冲了过去,一把把他的衣领子抓住。肖北也不示弱,反手抓住了钟子山的衣领子,他二人各抓着对方,脸红脖子粗,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双目充血地怒视着对方。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在这里胡闹吗?!”黎嘉走上前去,把他二人狠狠推开,厉声喝道:“为今之计,我等当团结一致,尽快想办法突围出去……”
他话音未落,薛远已连连摇头,面色死灰地幽幽说道:“没机会了!我们已经没有突围的机会了!上官秀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既然我们现在已经中了他的诡计,他又怎会再给我们突围出去的机会?”
“你他娘的少在这里念丧经!”肖北咆哮一声,扯脖子大叫道:“莫郡的义军弟兄听着,随我突围!”说话间,肖北也不管钟子山了,翻身上马,从战马的得胜钩上提起一把长枪,带着麾的一众将官,向前方奔去。
肖北的率众到来,很大程度上稳定住了叛军前军混乱不堪的局面。原本毫无阵型可言的叛军重新列阵,排成一块块的方阵,然后在肖北的指挥,向前推进,打算从贞郡军这边强行突围出去。
对于叛军集团方阵式的突围,贞郡军早就严阵以待,见到叛军的方阵一步步逼近来了,事先准备好的火炮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随着一阵阵火炮的轰鸣声,叛军方阵前排的重盾纷纷被打碎,接踵而至的是,贞郡军火铳和箭阵的攻击。
正面有火铳的打击,头顶上还有风军箭阵的打击,叛军一个方阵推进上去,走不出二十步,前排的盾阵就被打光,走出不到五十步,整整一个方阵的将士已没有几个人还能站立的了。土墙前方的地面上,尸体叠叠罗罗,铺了一层又一层,鲜血把地面都染得血红色。
眼看着己方的方阵一个个的冲向贞郡军,然后又被贞郡军一个个的歼灭,在后方坐镇指挥的肖北只能用把抓揉肠肝胆欲裂来形容。他气急怒吼,亲自率领着麾的将官修灵者上阵。
只不过修灵者在火炮火铳和箭阵的攻击,也只不过是比普通的兵卒能多坚持一小会罢了。等到叛军距离土墙不足二十步远的时候,广獠率领着一群贞郡军锐士,从土墙后面冲杀出来,与叛军率先战到一起。
在广獠率领锐士们冲乱叛军阵型的同时,贞郡军的方阵也从土墙后面反攻出来,把逼近的叛军硬生生地杀退回去,而后贞郡军方阵重新撤退回到土墙之后,战斗又回到先前的开始阶段,叛军要顶着贞郡军的火炮火铳和箭阵重新推进。
可是以肖北为首的叛军已无力再做第二次的突围,叛军全线溃败来。
有了肖北这个前车之鉴,叛军首领们也都看出来了,想从贞郡军那边突围出去,绝无可能,叛军只好调转回头,欲从背后的中央军那边突围。
中央军虽说没有贞郡军那边那么完善的防御工事,但中央军有虎贲军,在叛军突围的时候,虎贲军不断地在叛军阵营中反复穿插冲阵,不仅搅乱了叛军阵型,而且还把叛军切割成一块块。
被切割开的叛军各自为战,很快又被中央军的步兵逐个歼灭掉。
六十万众的叛军,在前有贞郡军,后有中央军,两头皆被封堵的情况,被死死困在了上京以北五十里开外的平原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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