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接到这份密奏,很重视,找来朝中一些近臣,还有建成、元吉前来商议。
李渊问道:“你们说,秦王府的人为什么会那么愿意去洛阳呢?”
元吉上前一步,“父皇,可还记得张亮?当时虽没有证据定他的罪,但他确实是二哥派去经营洛阳的人。其实二哥早已在洛阳有打算,当初他打下洛阳之时,儿臣可是也在场,他不早日撤军回京,反而广散钱财,以树私恩,所以说二哥他早就有野心。如今父皇命他去洛阳,他当然高兴,那里早就是他的地盘了,这下子又可在陕州以东建天子旌旗,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哪能不高兴呢?”
萧瑀道:“启禀皇上,齐王所言只是猜测罢了,不能因此便说秦王有野心。也许秦王府的人高兴去洛阳,是不想在长安有所争斗,想过点清静日子也说不定啊!”
李渊对他二人说的话不置可否,转头问裴寂:“裴寂,你以为呢?”
裴寂道:“回皇上,且不论秦王府的人为何愿意去洛阳,臣以为,皇上让秦王在陕州以东建天子旌旗这件事本身就大为不妥啊!”
李渊一怔,道:“你倒说说看,朕此举有何不妥?”
裴寂道:“皇上已然立了太子,现在又让秦王去洛阳,陕州以东全由秦王做主,这么一来,将来皇上百年之后,天下岂不是有两个君主了吗?俗话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皇上却安排了两个君主,这不是人为地制造纠纷吗?我大唐好不容易统一的国土,岂不一分为二?”
李渊一听。心中一惊,知裴寂之言有理,自己险些铸成大错,他只想着眼时怎么解决兄弟相争的事,却没想到这样做等他百年了之后,兄弟之间必然是一场恶战。到那时,便不只是皇室之间的斗争。那是要国土分崩、生灵涂炭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渊道:“裴爱卿所言甚是,这件事是朕考虑不周,朕立即下令取消让世民去洛阳之事。”
元吉哼道:“父皇。这个您可想好了再办,不然二哥可又要怪父皇出尔反尔了。到现在秦王府的人还在说父皇反复无常,当初在仁智宫答应改立二哥为太子,现在又只字不提了。”
李渊气得一拍龙案。“大胆!他们竟敢在背后如此非议朕!”
裴寂见机趁热打铁,“皇上。秦王大功于天下,秦王府的属官自觉高人一等,口出狂言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长此以往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今日他们敢在背后非议皇上。明日不知还会做出什么。臣以为除非皇上想改立秦王为太子,否则的话还是要提早妥善处理才好啊。”
李渊听罢,问道:“什么叫做妥善处理啊?”
元吉见是个机会。忙上前道:“父皇,不如废了二哥的爵位或者把他流放。这样他手下的人自然也就没了气焰。”
没想到李渊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伸手拽过元吉的脖领子,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你是想说,不如赐他一杯毒酒吧?别以为朕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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