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而大嫂你现在跟我是利益相关,李世民要是登基,大嫂就当不成皇后了。至于晋阳的事,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人不能总想着过去,得朝前看。我的家乡有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大嫂你说是吗?”
郑观音听了她的话,放心了,看来子仪是铁了心要与世民作对了,她说得对,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她能帮建成登上皇位,管她心里怎么想,“子仪,你说得对。眼下宫中这二位,我们等个机会让她们跟世民闹翻。而朝中,我现在这边只有裴寂一人,此人是父皇的亲信,在父皇跟前最能说得上话。可是,我觉得少了点,你说我们如何再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呢?”
子仪道:“确实不能只有他一人,而且他还是个文臣。李世民那边可是文臣、武将一大批。”
“那你说谁合适呢?”郑观音问。
子仪说:“大嫂,不如这样吧。我曾经去过瓦岗寨,与那儿的一些人相识。瓦岗寨人才很多,现在又都归降大唐,我去活动活动,看看有谁愿意跟着我们,然后你将他们举荐给大哥。这样咱们不就有了自己的势力?”
“如此甚好。只是……”郑观音有些犹疑,“你说咱们现在要跟建成直说吗?他和世民感情一直很好,我怕上次子轩的事不足以动摇他。但是若不跟他说,又怎么向他举荐人才呢?”
子仪笑道:“不能这么早跟大哥说,大哥的性子太过善良,我们说了他也不会信的。这个得用计,离间他们兄弟。不过也不用着急,眼下李世民领兵在外,再好的离间计也用不上。至于推荐人才,大嫂放心,大哥又不是元吉那样的人,是人才大哥自然会重用的,何必非跟他说这些人招来是为了对付李世民的。”
郑观音点头,“说得也是。”
这日,魏徵与常何在酒店吃酒。常何道:“瓦岗众将都投了大唐,秦大哥、程大哥都得重用,徐大哥更是被赐国姓,只有我与先生还在这里吃酒。唉,常何不是名将,但也想上战场出一份力,却没有机会呀!”
魏徵叹了口气,“谁愿意过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啊?只是皇上不重用,秦王那边咱们也没有门路,如何是好?”
二人一碰杯,干了。
这时洒店里进来一伙人,大概七八个,个个衣着不凡,一看就是达官贵人家的。领头的一人道:“这里可有人叫魏徵?”
魏徵见来人是找自己的,一怔,忙上前道:“在下便是魏徵。”
那人道:“你可知道有一个叫常何的人?”
魏徵更是奇怪,这伙人是谁呀?他指了指常何说:“这位便是常何,请问找我们何事?”
那人道:“我家主人有请。”
“敢问府上是……”魏徵战战兢兢地问。
“你们去了便知。”那人也不再与他们废话,一挥手,几个人架了他们二人而去。
魏徵和常何大惊,心道:这是得罪了谁呀?平时也没做什么损人利已的事啊?这一去不知还有命回来吗?
二人稀里糊涂地被带进一座大宅,吓得也忘了看那门上的匾额,都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只见来到一座宏伟大殿,进了一扇金碧辉煌的门,那领头的人道:“王妃,人带来了。”
上首站着的女人身着橙红色曳地石榴裙,外罩一件长及足跟的鹅黄披帛。一转身,那倾城的容貌面带笑容,竟是熟人!
“子仪姑娘!”常何高兴地叫出声来。
魏徵却很快回过神来,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礼,“魏徵见过齐王妃。”
子仪不悦地看着那些下人,“怎么对魏先生和常何这般无礼?这就是我们齐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小的知罪,小的知罪。”那几个人连声求饶。
子仪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都下去吧。”
“是。”几人告退。
“魏先生、常何,快来坐。下人不懂事,你们别见怪。”子仪热情地招待他们。
常何从头到脚打量了子仪好几遍,“子仪姑娘,你的事,我听徐大哥说了,你一切可好?”
子仪见常何是真心地关心她,感动地说:“我还好,让你担心了,你们怎么样?”
魏徵道:“常何,如今子仪姑娘已经贵为齐王妃,不可造次。”
子仪抿嘴一笑,“魏先生这样说不是见外了?二位是子仪落难时的旧识,又救过子仪,怎可因现在的身份便疏远了子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