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如唐大人所言,若是晚了,无论窦建德和王世充谁胜了,河北、河南都将统一,到那时形势就不利于我们了。”
李渊继续看着世民道:“我儿可有把握打赢这一仗?”
世民道:“父皇,为大唐开疆拓土本是儿臣的本份,只是儿臣近日身体不适。为了不贻误战机,还请父皇另择良将。”
李渊心里不悦,什么身体不适,我看你是心里不适,面上却不露声色,“那世民你觉得谁挂帅合适?”
世民诡异地一笑,“父皇,儿臣觉得元吉合适。”
“什么?……”还没等李渊说话,元吉已按捺不住,心想:李世民你是想玩死我啊?那洛阳城坚池厚,是我能打下来的吗?李渊一记眼刀飞来,元吉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讪讪地说,“父皇,儿臣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怕有负父皇所托。”
“四弟过谦了。”世民接话道,“当初晋阳起兵,多亏了四弟镇守晋阳,才使得我们没有后顾之忧,顺利拿下大兴。晋阳也多次传来四弟勤加练兵的消息,四弟勇猛过人,熟知兵法,父皇正应给四弟一个展示的机会,也让天下人看看我们李家兄弟个个都是英雄!”
满朝文武都以袖掩面窃笑,这秦王反话说得真是妙啊!
元吉腹诽:李世民,你这是夸我吗?分明是在骂我!
李渊的脸色很难看,李元吉镇守晋阳,把晋阳拱手让给刘武周了;李元吉的练兵,他早就听说过,那是杀人游戏;说李元吉勇猛过人,熟知兵法,连鬼都不会相信;若说李家兄弟个个是英雄,那得先把李元吉这个狗熊排除在外。让李元吉挂帅打洛阳,那是把大唐的将士送去给王世充吃!
“这件事朕再考虑考虑,先退朝吧。”李渊从龙椅上起身。
※※※
这天,李渊带着裴寂还有两个太医亲自驾临秦王府。世民让无垢出门迎接,自己则躺在紫宸殿的榻上。
李渊到了紫宸殿,世民并不起床,只在榻上行礼,道:“请父皇恕罪,儿臣今日体力不支,不能给父皇行大礼了。”
李渊忙上前扶他躺下,“我儿不必多礼,父皇也正是惦记着你的病,特带太医来给你看看。”
“多谢父皇。”世民任由两个太医把脉。
那两个太医把完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要怎么说啊?秦王啥病也没有啊!若是直说吧,那就是说秦王装病,他们两个小小的太医,如何得罪得起秦王?要是不说吧,那是欺君之罪,自己有几个脑袋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其中一个吞吞吐吐地说:“启禀皇上,秦王……秦王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只是精神不济……许是思虑过度……睡眠不好。”
“正是,太医果然医术高明。”世民道,“父皇,儿臣近日总是做同一个梦,梦见一个瘦弱的女子离儿臣远去,儿臣叫她她也不应,儿臣又看不清她的脸。扰得儿臣夜夜不得安睡,整日里头疼得很。”
李渊心道,什么你看不清她的脸?你看得很清,不就是杨子轩吗?
“世民啊,父皇知道你近日身体不适。可是洛阳一战非同小可,你说派元吉去,朕怎么能放心?他不去胡作非为朕就烧高香了,还能指望他?世民啊,你是父皇最能干的儿子,也是大唐最出色的元帅,这洛阳一战关系到大唐能否一统天下,只有派你去朕才放心。你看这样行不行,父皇派元吉做副帅给你打个下手,再带上几个太医随时照看你的身体?”李渊苦口婆心地说。
世民面露苦色,“多谢父皇抬爱,只是世民并没有那么了不起。其实,每次出战主要是有杨子轩,儿臣是靠她能掐会算才能掌握战机,取得胜利的。而儿臣现在这副病体,若是带兵去打洛阳,只怕有负父皇所托,到那时世民岂不成了大唐的罪人?其实,让元吉带杨子轩去也是一样的,只要有她在,哪能打不赢?只要,父皇肯割爱……”
李渊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朕明白了,你好好休养。朕会重新考虑洛阳一战。”
出了秦王府,裴寂问李渊:“陛下,臣怎么没看明白呢?这秦王为何极力主张让齐王去打这一仗?”
李渊哼道:“这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他这是让朕‘割爱’,还他杨子轩。”
“可是,他说的是让齐王带着杨子轩出战啊?”裴寂仍琢磨不透。
李渊道:“这不是明摆着嘛:就元吉那块料,给他带八个杨子轩也没用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