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啊,你别再找借口派姜小妹的不是,现在我要回去了。”
四喜见她要走,在后面叫道:“等一下,怎么着也拿个花灯回去吧!宝珠,快给杨妃挑个最好看的!”
宝珠应声,拿了两个花灯上来,“主子,你看这个走马灯如何?哎呀——”
宝珠似脚下被绊了一下,向前扑倒,手中的花灯直直的冲向子仪的脸,子仪正欲闪开,背后却被人推了一把,身子前倾,眼看那花灯就要碰到子仪脸上。可子仪毕竟是练舞蹈的,身体的反应快,柔韧性也好,一个下腰,脸便躲过了扑面而来的花灯。但却被扑过来的宝珠压倒在身下,二人同时摔倒,宝珠手上的花灯登时燃了起来,烧到二人手上,两人忙叫着缩回手。
四喜惊叫着上前来扶子仪,“我的天啊,子仪没伤着脸吧?”
“你很盼着我伤着脸吗?”子仪捂着手上的烧伤站起来,“童四喜,你刚才干吗推我?”
四喜一脸无辜,“我哪推你了?子仪,有人推你吗?姜小妹,是不是你?”
“别装了,姜小妹离我大老远呢,就你在我后面。”子仪直直地看着四喜。
四喜道:“杨子仪,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好心送你花灯,好像我不怀好意似的。”
“难道不是吗?”子仪冷笑道,“可惜你跟你的丫鬟没配合好。”
“宝珠?宝珠为什么要伤你?她自己也烧伤了,你怎么还说她害你?”四喜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
子仪道:“她为什么害我,那要问你这个主子呀!”
“你……你这是诬陷!这么多人在这儿,谁看见我们主仆二人伤你了?啊?谁看见了?”四喜气愤地说。
众人自然谁也不敢吱声。
“得了吧,童四喜,李元吉又不在家,你这戏演给谁看呀?”子仪白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子仪回到清思殿,娇兰见她受了伤,吓得打翻了一碟油锤。子仪把经过跟娇兰说了一遍,娇兰道:“主子,童四喜是想烧伤您的脸?”
“是啊,她大概是想让我毁容。我想她是怕哪天我因为这张脸讨李元吉喜欢,东山再起。”子仪冷冷地说。
娇兰一边替子仪包扎一边说:“这个童四喜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你,要不要告诉四殿下?”
子仪道:“李元吉这会儿不待见我,他才不会管这事。”
“那主子就忍了这口气?”娇兰气愤地问。
“当然不会,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地还给她!”子仪的眼中带着愤恨。
※※※
“丫头,来吃点儿油锤和玉梁糕,今天是上元节,可别说大叔亏待你。”尉迟敬德道。
子轩笑着夹起一个油锤,“好吃,大叔待我极好的。”
尉迟敬德咧着大嘴笑道:“你这一口一个大叔的,我平白多了个侄女。”
“不好吗?天上掉下个会算卦的侄女,你就偷着乐吧!”子轩顽皮地说,突然子轩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大叔,今天是正月十五?”
“对呀,怎么了?”敬德见她面露急色。
子轩问:“大叔,昨天蒲坂的王行本是不是投降了大唐?”
“你怎么知道?”敬德从不与她说军政上的事,非常奇怪她会知晓这件事。
“我都说了我会算卦的。”子轩又问道:“大叔,你的大牢里是不是关着一些大唐的兵将?”
敬德道:“兵是不少,将吗?只有一个唐俭。”
“只有一个唐俭吗?”子轩道。
“对呀。”敬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本来还有一个独孤怀恩,我不是被李世民那小子抓了吗?他就趁机跑了,就是他带兵打下的浦坂。”
“大叔,你没有抓着一个叫元君宝的,还有一个叫刘世让的?”子轩小心地问。
敬德问道:“没有啊,怎么这个两个人很厉害吗?”
天啊!历史又一次错位了,这两个人不是厉害,而是在此时会起到关键的作用,他们现在竟没被抓,这可怎么办呢?
“丫头,怎么了?”敬德见子轩脸色不好。
子轩心虚地笑着,“没……没什么,我跟唐大人认识,这大过节的,我在这儿自己一个人吃吃喝喝的,他却在蹲大狱,我心里怪不舒服的。大叔,要不你让我给唐大人送些油锤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