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大海中的一片孤舟,孤独又凄凉。
不用说,她知道那是谁的墓碑,没想到他连这个也都想到了。
白萌萌颤抖着冰冷的身体缓缓走了过去,轻轻抚摸上墓碑上面的几个字:
“安陵宇与白萌萌之子。”
或许是父母的心有灵犀,虽然还没有做性别鉴定,都知道那个孩子是个男孩。
如果他平安生下来,一定跟她梦中看到的他一样可爱帅气。
“对不起。”白萌萌靠在墓碑上,泪和雨水迷糊了眼睛。
黑色的伞再次挡住了淋落下来的雨,安陵宇一贯冰冷的视线也微微模糊。
“对不起。”他在心里默默念道。
“走吧,我们回去了。”安陵宇拉住她的手,她又开始咳了。
“我想多陪陪他。”白萌萌低呜道。
“改天我再陪你过来,听话。”安陵宇把她搂住,伞递给了臧霖。
“咳咳……咳咳……”白萌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手缝里一滴红色的液体钻了出来。
白萌萌正准备把手缩回去藏起来,手一下被抓住。
安陵宇把她的手掰开,看到手心里一滩鲜红的血,瞳孔瞬间放大,呼吸一下收紧。
“跟我回去。”安陵宇命令的语气,把她捞了起来,快速往山下走去。
再次回到医院,高烧40度+,一直都降不下来。
而她整个人一直处于浑浑噩噩,噩梦不断中。
凤宝宝不住地摇头,意思是命不久矣,进行第二次手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风险很大,他也不敢保证。
白彦山接到白萌萌病危的电话,终于走出了白家别墅,到了医院,看到病床上脆弱不堪,犹如薄片纸一样的女儿,心疼得不行。
这几天他的头发白了一大半,整个人也清瘦了很多,眼窝深陷,看起来与实际年龄不符,应该是悲伤过度导致。
“手术吧!”白彦山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对着安陵宇沉重地说道。
凤宝宝也说了,不手术继续拖下去,只能等死,但是手术风险很大,让他们做好准备。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再次找到匹配的心脏何其难。
安陵宇愁得眼睛都不敢闭一下。
而白萌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性命危在旦夕。
“陵宇……”安陵宇不安地守在白萌萌病床边,突然接到安迪的电话,瞬间神经紧绷,电话差点掉到了地上。
看了一眼罩着呼吸机的白萌萌,神色莫名,踏着沉重地脚步匆匆离开了病房。
到了凤宝宝办公室,抓起他就往外跑。
“喂,喂,你带我去哪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现在不能出去……”凤宝宝看着自己刚买的衣服被他揪得皱歪歪的,不悦地喊道。
“救人。”安陵宇冷冰冰的声音。
车祸发生在公墓山下,安陵宇和凤宝宝到的时候,那里围了好多人。
“麻烦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医生。”凤宝宝和安陵宇拨开人群,看到轿车内满头是血的白彦山,脸色瞬间大变。
“爸……”安陵宇拉开车门,对着瘫软在主驾驶上的中年男子喊道。
白彦山缓缓睁开眼,看到是安陵宇,嘴角扯开一抹慈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