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次下的不是泻药
欧阳呈设计不成,反倒把自己气了个够呛,甩甩袖子哼着鼻子气鼓鼓地走出院子,一个人逛郡主府去了。
沈碧瑶安顿好了师傅和师叔公,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去了小师叔的院子。对于这个新鲜出炉还同敲定的师叔,沈碧瑶是既心里发毛,又好奇得紧。
不过,既然是要帮她拜入师叔公门下,那就有必要仔细了解下情况。
师叔公那里的情报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现下唯一要仔细打听清楚的,就是这个师叔这边事情了。
见识过了沈碧瑶与欧阳呈的相处方式,再加上又确实看不透沈碧瑶的命理,陆璇玑早已确认了沈碧瑶的身份了。
是以,沈碧瑶一问出口,陆璇玑便无所隐瞒,把自己如何被救,如何被教导医术,又为何想拜欧阳呈为师,一五一十地都说与了她听。
沈碧瑶前半段故事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后半段所谓的命理啊,紫薇斗数啊,命盘啊,星象啊,听得是一头雾水,稀里糊涂。
“所以,也就是说,如果师叔公一直不收你当徒弟,那你,还有我们的命盘就会一直有变数对吗”
陆璇玑道:“拜师收徒,原就是两人相互之事。现下,我已认他为师,他却不愿意收我为徒,是以,师徒关系并不稳妥。如此一来,双方牵扯之人,命理皆是动荡不安,变幻莫测。若是师傅不肯收我为徒,知恩不报,非但于我福祉有损,于师傅亦是不利,甚至可能连你与师兄也”
“ok我懂了”沈碧瑶了然地点头道:“反正,只要想办法说服师叔公收你当徒弟,一切就万事大吉了,对吧”
陆璇玑想了想,觉得她这么说并不算错,便点了点头。
“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沈碧瑶自信十足地拍胸脯保证。
陆璇玑看了看她,道:“你当真是个特别的姑娘。”
此言一出,瞬间,沈碧瑶一颗心又吊得老高。
“师叔何出此言。”
陆璇玑道:“师傅他脾气古怪,常人难与之和睦相处,可你,却能轻易将其降服。”
沈碧瑶松了口气,心落回了肚子里。谦虚地笑了笑说:“降服什么的,太夸张了啦,只是对付不同的人得用不同的办法。要对付师叔公,得先顺着他来,哄开心了就好说话了。”
“哄”陆璇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我不会。”
“呃师叔不会,没关系。我会就行了。”沈碧瑶看看轮椅上的冰山美人,又看了看她身后疑似机器人般面无表情的冷峻汉子,心里狂汗。
这两人,这氛围,这气场,要是师叔还能哄人,那她就真是三观都要毁尽了。
刚准备起身告辞,就正好有小厮来报。
“郡主,镇远侯世子赵世子来访。”
“哦赵延平在哪呢”沈碧瑶忙问道。
“回郡主,赵世子现正在正厅。”
“好,我这就去。”
说罢,辞别了师叔,沈碧瑶就直接去了正厅。
那小厮原本侧身想引路,忽然眼前一花,只见郡主人影一闪,就不见了。登时吓得站在那里半天回不来神。
沈碧瑶一踏进正厅,坐在主客位的古璟瑄就看了过来。紧接着,赵延平站起身迎上前来。
“参见和丰郡主。”
沈碧瑶当时就乐了。
“哈哈,免礼,平身,起来吧。”所有喊起的都喊了一遍,乐呵呵地过了把郡方瘾。
赵延平也嘻嘻哈哈地起身落坐。
沈碧瑶大大咧咧地往主位上一坐,土财主模样地喝了口茶,砸吧砸吧嘴,过够了瘾,秀够了下限,这才正经起来。
“赵延平,今儿个来有什么事啊”
赵延平陪她闹够了,也说起正事来。
再是起身正正经经地朝沈碧瑶行了个礼,道:“在下镇远侯府赵延平,代表家父家母前来向和丰郡主道贺,恭贺郡主乔迁之喜。”
说着,一招手,跟着他过来的仆从就奉上了一个礼盒。
沈碧瑶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命人接下了礼盒,然后也一本正经地道:“侯爷费心了。”
说完,偷偷朝古璟瑄看去。古璟瑄点了下头,示意她所行所言无误,沈碧瑶这轻轻地松了口气。
虽说大家都是熟人了,可这到底也算是正经场合,得按正经规矩来,不然失了礼数,可就算是轻视了镇远侯了。
规矩走过了之后,赵延平笑嘻嘻地坐了回去,转头看向沈碧瑶道:“这第一件事,赵某已经完成任务了。这还有一件嘛”又招了招手,让仆从把一卷画送了过来。
“是关于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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