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玄之徒果然非同凡响!”
这一出手已显出身具一流高手的非凡实力,今日能被王薄宴请而来到这里的自非凡人,甚至其中不乏武学高手,诸如曲傲、伏骞、天策府诸将等,但直到看到这三人的出手时也不禁动容无比,心中自问能否毫发无损的接住。
“原随云会如何应对?”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寇仲、徐子陵以及跋锋寒三人面露凝重的神色,他们并不否认原随云的高明,但拓跋玉、淳于薇乃至上官龙都非弱者,均觉实在是太过托大了。
心念未毕,异变突起,原随云终于出手,这一场决战自可说是近年来江湖少有的盛事,在此之前,各大势力自然也曾暗中调查过原随云,他们更知道原随云的厉害,所以都瞪大了眼睛,希望从原随云的招式中看出破绽。
每个人都失望了,即使瞪大了双眼却依然什么都没有看见,忽然间,他们就好象全部变成了瞎子,原随云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们不是没看过出手快的人,江湖历代以来更是涌现出许多出手快若奔雷闪电的人物,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快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的身形更快,更疾!
拓跋玉的飞挝自无形间化有形,恍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淳于薇的出手一刀更是如同乘着风来的一般,几乎已经触摸到了无上刀道的门槛,速度不可谓不快,可是他们的攻击刚发出一半时,就已发现原随云已消失在面前。
……
长袖一卷,化成一双fei翼,身形瞬间合拢,如流星般向上官龙扑去,无论如何上官龙总是三人中最薄弱的,但是所有人看见他这一招无不叹息。
若是寻常的争斗,这自然是最聪明的作法,然而现在却早已定下了‘三招之约’。莫说原随云能否在一招间将上官龙击倒,就算可以。然而还能抵挡得了来自背后的师兄妹二人的合击?
“流云飞袖!”院内刹那沸腾,观者惊呼起来。
原随云之名虽然早已轰传天下,他的各种武学也为众人所揣测,然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那飘逸无双的“流云飞袖”。
长袖飞卷,敌人倒地。现在他的袍袖已如流云,上官龙是不是已只有败亡一途?
“咚咚”,水响连声,两条鱼儿因追逐嬉戏先后跃离水面,似也为这强悍的气劲所惊。
“霍!”
上官龙终按捺不住,狂喝一声,纵身而起,照头一杖向原随云劈下。狂烈的劲风,激得池水中间陷了下去,浪涛翻卷,鱼儿惊窜跳跃,干扰了池内神圣平静的天地。
原随云露出一丝若有深意的微笑,袍袖卷回,单掌在空中划出奇妙的弧线,似缓似快的印向龙头拐杖……
第一招,剩下的已只有两招!
杖影倏收,劲气消散。
“啊……”所有人惊呼起来。
以上官龙的龙头拐杖为引,杖端抵着原随云的手掌,两人足不沾地的朝后飘起,那样子就好象是上官龙迫得原随云飞退一般,但两人的样子却是截然相反,一个依然如同云淡风清,闲庭散步,而另一个似已出尽全力,苦苦挣扎。
似乎……一切都是受到原随云的牵引才是……
“不死印法!”
脸罩轻纱的女子惊讶无比,迅即喃喃自语道:“…不对…不是不死印法,只是形似而非神似,只是这套武功却是奇妙无比。”
朝场中再度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色。
“……不好…原来这小子竟是如此算计!”
然而却不是所有人都有这女子的高明,院内众人面面相觑,寇仲等人更是想要哭出来一般,只因原随云虽然奇妙的控制了上官龙的攻势,然而却同时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拓跋玉与淳于薇。
前有上官龙的破击,后有拓跋玉的飞挝以及淳于薇的腰刀。这三人合击,几成天衣无缝之势,再无一人能够从他们的攻击下逃生。这一招已然是……天地交泰。天上地下,几乎已再无一人能够完好无损的从他们的攻势所结成的网中逃逸。
院内众人耸然动容……
突然间,淡青色的刀光如青虹般飞起,恍若长虹惊天,刀气之盛,不可方物,这一刀势如雷霆,威不可当,院内众人骇然失色,看到淳于薇的一刀时已觉奇妙无比,然而看到这一刀时才觉得那一着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意。
只是这一刀又是何人所发…没有人看见……
刀光起,圆月落,就如同是一弯圆月突然间砸落人间,劲气飞扬。
轰隆隆!
那几无破绽的势网就如同被生生的砸开了一个大洞一般,这看起来无缝的攻势竟似不堪一击。蓦地再一声龙吟惊天,人影倏分。上官龙、拓跋玉、淳于薇三人身形一颤,忽然间全被震飞了出去。
“锵”!的一声,原随云随手一挥,腰刀回到淳于薇鞘内。
院内众人忽然间全都愣住了,虽然原随云最后还是使用了武器。但却没有人在意这一点,他的武器本就非自己手上的,若是连她人手中的刀也能轻易夺来,那取她的性命又有何难?
良久,那重重楼阁之上的蒙纱女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轻叹道:“…好深沉的算计,难得难得!”
院内,拓跋玉轻轻拭干嘴角逸出的血丝,惨然一笑:“好一个原随云……我毕竟还是着了你的道!”
众人愕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有部分心思深沉的人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三重阁楼上,厢房内。“好厉害的人物!”跋锋寒吐出一口气。徐子陵悠悠叹道:“的确,的确!”
不多不少,原随云只用了三招就击败了拓跋玉、淳于薇以及上官龙三人的连手。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呼吸似也将停顿,曼清院内鸦雀无声,只有拓跋玉三人低低的喘息声进入耳内。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以一人抗衡你们三人已是不利,尚且定下了三招之约,更是智者不为。更何况用什么手段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而已,拓跋兄定然能明白,对么……”闻听拓跋玉的话,原随云的面容依然平静,只是微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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