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保准断成两截。”
刚才几人中就景临最为冷静,所以也看得最清楚:“嘴边长着两条长须,生活在水里的,虽然很大,但感觉像变了种的乌鱼。”
“我家荷塘里怎么会有乌鱼啊?”赵志文说,他家鱼塘里倒是有,但是荷塘里,有的也只是一些小鱼小虾。
“可能是放水的时候从上面鱼塘里跑出来的。”
“头一次看到这么吓人的东西,当初的蚂蚁和它比起来简直小儿科。”张大嘴说。
“它用的什么推我们?”
“应该是尾鳍。”景临说。
“不过还好是水里的,它没追着我们来,看样子是出不得水,真是这样的话就还好。”马淳正给出他的猜想。
“喷水好像也只是在驱赶我们。”有人道。
有人问怎么办。
“那怪物那么凶残,还没靠近就被拍出去了,除非用炮弹,不然没办法打死吧。”
可是在武器管制严格的华国,炮弹什么的就别想了,最后众人讨论来讨论去,感觉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最后,马仁善说:“既然这样,大家以后不要靠近荷塘。”
众人连忙说是,今天要不是为了看个热闹大家也不会往荷塘这里来,荷塘离村子附近田地都有些距离,除了赵志文家,平常很少有人往这边来的。
之后众人再回到田地里去除草,就有点心不在焉了,毕竟村里藕塘里出了个大怪物的事情,谁都缺少安全感,甚至有的人听说了后还责怪赵承怀家当初没事儿包什么藕塘种什么藕。当然这话是不敢当人面儿说的,也就和自家人私下里嘀咕两句。
听到消息过来的严家人也来问了情况,他们家的田地还没收回来,有的也就门前那一块,所以在村里人都在忙的时候他们家就挺闲的,出来之前严非和严璐一对一的在家教自家爸妈格斗。
托昨天赵志文送过去的呱呱的福,昨天晚上严非一家人虽然稍微睡晚了点,但是没有再被蚊子咬过,加上今天天气凉爽,一家人都难得的睡了个懒觉,今天精神气儿好得不得了。
严非站在岸上看着站在田里满头大汗的景临,看他时不时抬手擦汗,心里忽然就有点心疼。回家换了双水鞋就一声不吭的也钻进了田里开始帮忙。
严非是不知道景临他们今天要下田忙,不然早起来帮忙了。不说他以后想和景临做一家人,就冲景临给他家布阵,赵志文给他家送呱呱来,他也得来帮忙。可谁都没跟他说一声,他有点生气。
严锐锋一看,也一拍脑袋想起来,急匆匆的回去也换了水鞋来帮忙。
赵承怀连声儿的叫严非出去他都没吭声,站在岸上的周菲菲笑着说:“让他跟着做呗,熟悉熟悉,等以后自家忙活的时候就是熟手啦。”
赵承怀其实是怕周菲菲生气,毕竟他家生活在城里又有钱,这种脏活累活肯定没做过的。他听周玉提了自家儿子和严璐的事,还指望着两家人做亲家呢。见周菲菲没什么不快的情绪,赵承怀才放下心来,于是等严锐锋来了,也没再推辞。
严锐锋笑呵呵的跟赵承怀说:“我们家种地都是生手,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得多向你讨教。我脸皮一向厚,将来要有什么需要你搭把手的,你可得帮忙。”
赵承怀自然满口答应,一时间撇去水里那只大怪物带来的坏心情,和严锐锋边拔草边聊了起来。
严非从下田起就离景临不远。严非实际上话不算多,但如果是和景临一起,一般都会主动找话题和他聊,所以在景临眼里,严非并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这会儿严非在他身边忙活好一阵了还没开口说过话,景临就觉得有点不对了。他把手上的一把草扔到岸上后,问严非:“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开心?”
严非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真的在不开心啊……景临这样想,然后回过味儿来,“你在生我的气?为什么?”
严非说:““我以为你们把自己会画符布阵的事情跟我家说了,就是把我们当自己人看待了,结果今天发现,我对你们来说,还是一个外人。”
景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心里的想法其实也挺矛盾的,他一方面很诡异的信任严家人的人品,一方面又下意识的和他们拉开距离,看似越来越熟悉,其实依然很疏离。
严非见景临没话说,手上的草揉成一团往外扔,然后看着景临,说:“我希望我们几个能做很好的朋友,你和志文不管家里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帮忙,不要只把我当一般的熟人,可以吗?”
严非的态度太真诚了,让景临觉得自己哪怕稍微迟疑一下也是对他诚意的不尊重,于是愣愣的点头:“当然可以。”
然后严非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景临白嫩干净的脸,在景临瞪大眼的时候笑着给他看了看自己手掌上的泥:“你脸上不小心沾上了。”
“哦,谢谢。”景临道谢,真以为自己脸上有泥,反射性的自己又抬起胳膊在脸上抹了两把。
“已经没有了。”严非说。
于是两人又继续拔草,景临依然话少,严非也没再说话,只不过心里已经哼起了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