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吧。”谁知道裴杰对于这种场面相当淡定,甚至还觉得裴修说得有道理,“听牌,快点,要是我胡了你还不说,那明天就去陪奶奶抄经吧。”
陪裴老太太抄经是一门技术活。
既不能让她吃不到巧克力,又不能让她吃太多,还不可以被自家爹妈抓包,更是要抄出一手漂亮的经文,更得努力求个好签。
这对于裴仁来说,简直比拉链十万米还要来的痛苦。
“我说我说!你们别把我推给奶奶!”
“早这么做不就好?浪费了我们那么多时间......胡!”王昭笑咪咪地摘过满脸苦涩的裴杰的牌,然后笑着说,“清一色碰碰胡白板红中!承让承让!”
裴仁看着王昭等人轻松的模样,也觉得自己在这里磨蹭简直不像个男人,干脆一推牌,就趴着抓上说,
“挨,你们估计是不知道吧?听说年后要成立新的部队,好像要训练一批特殊的战士,专门做S级以上的任务。我们前几天被拉去体检,只有五分之一不到的人合格......我们小队那是什么等级?就算不到‘天梭’,也算是前五十的部队!平常大家身体那么好,怎么就筛下了八成的人呢?”
“所以你选上了?”裴杰听一听,还是闹不明白裴仁的意思,“你选上了难道不好吗?这不就说明你终于以德智体群美共同的发展,让上头的人看到你的好了?”
“事情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裴仁知道裴杰就是个纯文科生,听不明白这里头的玄机,“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已经是等级很高的部队了,特战中的特战!当初进去那都是万中选一的!”
“现在连我们都要刷掉八成的人,表示训练特殊的战士,方法只会更加严苛,甚至还会有其他的方法改造我们!”裴仁脸色不是太好的说,“我自己追求的强,是靠着我自己的训练,而不是依靠外力。现在他们要这样做,简直是在否定我自己过去的努力,这跟我的理念完全不一样。”
但他的想法是一回事,受到的教育又是另外一回事。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可是直觉上的不对又让裴仁感觉到相当的痛苦。
他之所以会这么晚回来,就是因为已经有几个通过考核的弟兄决定提前接受改造。他们部队的气氛还不错,只是裴仁觉得大家一开始说好的等年后,忽然变得这么急切相当怪异。
裴仁的不听‘劝’,让他跟难得处的好的同伴有了分歧、甚至是冲突。而长官对于他一直想要年后再接受‘培训’的事情不满,觉得机会难得,他裴仁就算家世好,也不应该这么任性。
裴仁打了好几天的太极,这才又借着裴亚找人,好不容易脱身赶回来。
等看到王昭跟裴修他们提到‘天梭’里的欢快气氛,两相对比之下,那就更让裴仁感觉到难受。
“我不觉得我的判断有错,只是因为我没有证据去证明不对而已。”裴仁推着手里的牌,并没有察觉到裴修跟王昭忽地阴沉下来的表情,自顾自地说,“我想对我自己负责,想要无愧于裴家对我的教诲,却也觉得不能对不起一手拉拔我的长官跟同伴......哥、嫂,你们觉得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