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旋律响起,闹钟传出声音。
脚步声清脆的响起,浑厚有力,卧室门被轰然推开,紧接着魔音一般的躁动声响起,“真是睡的跟猪一样,还不赶紧洗洗去上学,你们学校今天有摸底考试的吧,还是这样能考入好大学?”进屋来的是一个身材略微中庸,早早的进入更年期阶段的妇女,满脸横肉,还身穿粉色露肩的性感睡衣,说话别提有多刻薄。
冰凉的水从脑袋上浇灌下来,寒兰突然从梦中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这种把戏想也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六岁的表弟对他的恶作剧,喜欢在别人睡觉的时候突然用一袋冰过的水进行偷袭,想必德行一定深受更年期母亲言传身教的样子。
寒兰用毛巾擦了擦额头发梢的水渍,说起来今天的确有考试来着,而且他已经准备好要去学校复习功课,以他的成绩考个三本应该还是勉强可以,不过也保不准临场考试发挥失误,考入蹩脚的私立大学也说不定。
说起来他就读与非常有名的贵族学校,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平庸到爆的学生也能就读该所高中,额...说平庸还不太适合,应该说是成绩烂到扑街的程度,恐怕未来十几年里都不会有他那样的学生出现?
这貌似对那些普通努力都未必考入这里的学生很不公平,学生家长之间都非常讨厌他,主要是他占了全班一个名额,并且用最烂的成绩狠狠拖了班级的后腿,也是校园网黑名单的榜首的神兽。
班主任也都说过呢,如果把他开除,至少能让班级的平均分上调百分之二的样子,说实在的如果所有人都觉得他的这种成绩很不适合呆下去,即使这种学气氛围浓重的校园也呆不住他这种整天胡思乱笑的学生。
学生有青春期的确是好事没错,但瞎耽误功夫不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就是不务正业。
班主任每次开家长会都要出面点评班一下他的特殊性,搞的全部家长都认为寒兰的成绩差肯定和遗传有关系,让代替开家长会的姑妈颜面尽失。
说起来寒兰的出生也并不是特别优越,父母早就不在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从他记事起就在这姑妈家住着,姑妈的老公姑父是某个单位的经理,十分有发展前途,所以这位外国呆了多年的姑妈终于能安下心来成为家庭主妇。
没事搓搓外国牌,照看一下家里的两个孩子,一个只有六岁大的男孩,虎头虎脑,经常戏弄人,现在脑袋还一根毛都长出来的笨蛋表弟嘉思特,另一位年纪偏大一些,瓦伦蒂在曼哈顿一所著名大学上学。
居住华夏一座二线城市,拥有一间比较小的蜗居房,虽然是蜗居房,却也隔开了三间房间,两间卧室,一个只能摆放沙发和饭桌的客厅,客厅里居然也有一个小厨房非常别致,装潢并不起眼,总夹杂一股木尘味。
可能和姑妈的脾气有关系,家里到处都是塑料碗碟。
寒兰就寄宿在这样的亲戚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表弟是他唯一的玩伴儿,在表弟还未出生以前他应该是挺孤独的,出生后也没啥变化,现在孑然一身,依然秉持优良传统的单身贵族。
这一天以来都过的不顺心,晚上从学校回到家里,这个既熟悉又让人觉得无奈的借宿的家,应该也算是半个家吧,有时候偷偷半夜起来听见“姑妈总在说18岁以后就让他搬出去,像是外国很多家长都把孩子轰出家门之类的,我们不能姑息他这样的闲人白吃白喝又白拿”之类的话。
“摸底考试考的如何了。”刚进门,如果姑夫在那肯定不忍心让妻子留他谈心。
他们寒家的后几辈人可都是年过中年才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的,感觉这命运都像被诅咒了一样,甚至他们的孩子也是如此,不过他的哥哥可有别于家里其他兄弟,貌似承包了某个大工程项目走出国门国外发展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从此毫无音讯了,就连死没死也都不清楚。
但每个月账户上都会进入一笔不菲的生活费,那是他那个哥哥给自己孩子的生活费,包括监护权管理代劳费,直到18岁为止,每个月都有一笔钱。
而且这比在外工作的报酬还多很多的样子,人红是非多,也正因为如此,受到这位姑妈的轻薄,好在寒兰性格够硬扛得住炮轰。
今天姑夫居然被同事叫出去喝酒,刚进屋如同猫逮耗子那样被狠狠逮住。
“我觉得还行,但成绩没出来。”他现在只希望不要惹姑妈生气过早的把他轰出家门,一直以来秉持能忍则忍的原则,自从做了一夜的梦,一天以来都是精神萎靡的状态,好似那梦抽空了他所有的精气神,以至于考试的时候都快睡着,口水染湿考卷,当然这些不会和姑妈说的,因为透过那双不友善的瞳孔里感觉到强烈的敌意,好似班主任中途已经事先通风报信过了一般。
“行吧,我也懒得管你了,自己用点功?”姑妈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
“那我回房间复习功课去了。”寒兰没精神归没精神,找到机会直接开溜,并且他也有预感这么拖下去姑妈能敏锐般的察觉到他内心的动摇,更年期的女人疯起来如同一头猛虎,谁都无法驾驭的住。
姑妈示意点头,嘴里却还念叨着这臭小子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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