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求学

听慈航略带愠怒的声音传了出来，“公子，你何必为了救那个秋灵院的弟子耗费诸多灵力呢？说到底，那个小丫头和我们并无关系，你不是说帮她只是为了做善事吗？可做善事做到这个份儿上，也太亏了点吧？”

    脚步一顿，谢清舒皱起眉头，本想着偷听墙角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是不是先回避时，就听卓问天咳嗽两声，气力有些不继的开口，“孙武毕竟是死在我们药铺门口，若说与我们毫无关系也不全对，既然遇到便伸手相助，也算医者仁心吧。不过，那丫头身份来历都很古怪，连天机数都无法将她看透，我总觉得她很可能是个变数，事先结交未必是件坏事。”

    天机数？变数？

    谢清舒被这几个字惊了一下，原以为卓问天帮她只是出自善意，没想到动机并不单纯，还有那个银发婆婆，总让她觉得这些人有些捉摸不透。前世的经历告诉她，害人之心虽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不管这两个人出于什么目的帮助自己，她也不应过分相信，以免将来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无意再去打扰卓问天，悄悄退出了内院，回到客房时，柳依云早已熟睡，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谢清舒心中稍安，伏在桌上也睡了过去。

    孙武的事情既然告一段落，谢清舒的心思当然要回到正轨，第二天一大早便去郊外的无极别院打听招生的事情，可刚刚穿过东城城门便见前方人头攒动如同海浪翻涌，乌压压的身影挤满了视野，根本无路可走。

    “这么多人？”看着无数少男少女在家人或奴仆的陪伴中随着人流朝前面无极院的方向缓慢移动，谢清舒简直叹为观止，这场面比前世观看大牌明星的演唱会还要壮观啊！她粗略算了算，周围的人数最少也有五万之众，不免暗自咂舌。

    虽然觉得这样子排下去，轮到她最少需要一天一夜，但谢清舒也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加入排队的行列，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偷听周围的人都在议论什么。

    半个钟头后，她终于了解到一些信息，心中却有些打鼓。

    原来无极院招生的第一关非常容易，但凡十五岁以下的少年均可尝试，那就是在书院门口立上一块石碑，这块石碑乃是浑然天成的试灵石，能够感应出每个人体内的灵力情况，只要具备灵力者便可进入第二关的测试。

    谢清舒有些郁闷，她体内应该是有灵力的，只是不知如何提取出来罢了，万一测试的时候她没办法将体内储存的灵力挤出来，岂不是功亏一篑？若连无极院的门槛都过不去，还谈什么求学、进取、强大啊？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暗自祈祷测试灵力的时候能够顺利过关才好。

    她正胡思乱想时，人群忽然骚动起来，夹杂无数少女尖叫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同时转向后方。

    莫名其妙的谢清舒也回过头，便见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自觉退到两边，空出一条仅供两人并肩而行的通道，而在通道的尽头，一辆非常拉风的金色马车缓缓驶了过来。

    这辆马车的座骑也是一匹浑身金毛的高头大马，险些拖到地面的长毛与那金光闪闪的车厢十分般配，它们同时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