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守城的天安军将领名叫蒯桢,见陈禹竟然还敢再来,不禁怒道:“黄口小儿,老子三番五次的饶你,竟然还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来,今天你便休想活着回去。”
下令喊道:“擂鼓,迎战。”
城门大开,千骑齐出,势若奔雷。见状,陈禹将旗一挥,前军转后军,后军转前军,整齐退去,此间,骑兵已呈两翼缓缓散开。
城楼上一副将见势担心道:”将军,这怕是敌人之计,不可深追,还是让夜骑退回来吧。”
蒯桢冷哼道:“纵使有埋伏,有何可惧,夜骑天下无敌,可以一挡千,一千夜骑相当于十万雄兵,敌军区区六千不足为虑。”
陈禹退出了三里外后,见敌军已经逼近,将旗再出,下令道:“点火,列阵。”
令下,后军转前军,最前一列半跪持盾,后一列穿插架盾,往后数皆靠盾相顶,以保证前方不会被一击冲跨。与此同时,两翼拉车的骑兵已然快速散开,与夜骑保持着将近百步开外的距离,绕圈奔袭,车上的稻草点燃后发出了阵阵浓烟,罩住整个战场。
此处距离城池有近八里的路程,蒯桢根本看不清楚战况了,下令喊道:“令夜骑全力冲击,把敌军的盾阵给我冲跨!!”
轰的一声,夜骑与盾墙猛烈的撞上,第一击的力道尤为强横,瞬间就跨了一片,好在后方及时填补,倒不至于散掉。
这些都是陈禹亲自让裴石挑选出出来的,体格与力量是这一万人之中最好的三千人,他们只要能够挡住第一波夜骑的冲撞,那么就相当于赢了五层,如果不能的话,这一万人马今天就都得命丧于此。
陈禹没有多大的把握,眼看着夜骑疯了似的冲阵,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好在盾甲训练的时候下了足够的功夫,前赴后继,是将敌军牢牢的给挡在盾前。
夜骑的攻势逐渐减弱,而义军的防御也逐渐的趋于稳定,陈禹见状,下令:“锁。”
第二骑兵阵两翼散开,距离夜骑五十步开外,取下麻绳,以套马的形式往夜骑中部将其抛出,势必要套在敌军身上,接而收紧绳索,转灯儿奔袭五圈,若是不中,即刻松手退出,中途绳断或是出现任何意外,亦是如此。
蒯桢见夜骑如此之久还未能冲突敌军防御,可谓是心急如焚,望眼欲穿,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下令道:”撤退,赶快撤退。”
一阵号声呜咽而起。
同时,陈禹也下了命令:”收!”
第一、第二骑兵阵同时朝八方散开,第二骑兵阵手上都拽有绳索,经过刚才一绕,已经是把敌军给圈了起来,这会散开,绳子一紧,上千夜骑瞬间被捆成了团,动弹不得。后军弓弩手万箭齐发,火失如雨点般的落在了夜骑身上。
蒯桢不曾想到陈禹竟然还有如此手段,当即吓得脸色煞白,慌乱喊道:“快快快,出城救援,快点…”
副将拦住道:“将军快走吧,东平凌守不住了。”
蒯桢万念俱灰,只得接受副将的建议弃城而走,但他不敢去向符钧求救,而是率领两百守军望东逃向了齐国。
得知消息后的陈禹,立马派裴石率领一百轻骑前去追杀,至绣江河岸堵住了天安军,蒯桢知道大势已去,遂投身入江,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