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令人忧愁的产品,人生在世不能没有它,多了又嫌麻烦,她偏生嫁了一个颜值跟武力都睥睨四方的男人。
心累啊!
墨云霄也没恼,不动声色地朝她挪了挪,语气带着明媚的忧伤,“那榕榕认为,为夫该如何是好?”
没错,他就是吃定了小女人嘴硬心软,不能讲理的时候用用苦肉计装委屈,指不定是一记奇招。
慕榕眨巴着眼看他,清澈的眸子逐渐蒙上一层水雾,迅速的积累,颇有泛滥成灾的迹象。
“我要是知道,还需要喝闷酒吗?”上一秒还咄咄地质问,下一秒就眼泪决堤。
“你还让他们把女人都送来,才刚成婚,你就急着想娶三妻四妾,古人都是混帐王八蛋!该死的封建社会!”
慕榕挥舞酒瓶,朝着天空怒吼,这情景似曾相识到墨云霄实在很想笑。
当时他第一次带她去喝酒,就在十玉斋楼顶,小女人喝醉了发酒疯也是说骂就骂。
当时墨云霄听不懂她的满口胡话,如今早已对她的来历暸若指掌,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这明摆着的污蔑不能忍...
“榕榕,不是妳自己说要休了我?”墨云霄唇角耷拉,顾盼星灿的黑眸低垂,说多委屈有多委屈。
慕榕惊骇了,诶?这是毛逻辑?
“那是你先问我若是心中爱着别人该怎么办,我自然有什么答什么。可我上辈子没爱过人,这辈子只爱你一个,我哪知道你毛病那么多?”
先是一路生闷气,还被她当场撞破要迎娶四方美人的谋划,她才是那个误入歧途、悲催至极的可怜小白兔吧?
若说墨云霄先前还残存了那么一点不悦,此时被小女人一番酒后吐真言,早就什么毛病也没有。
他英俊容颜光华生辉,绽放了好看得惊心动魄的笑容。
“榕榕,妳下回若是要听墙角,光明正大地走进来把话听完,成不?”
“什么意思?”慕榕傻愣问道,“我错过什么?纳妾日期?”
墨云霄:“…...”他为她的智商好着急!
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怀里,察觉她衣衫单薄,浑身都是凉意,墨云霄不禁脸色微沉,接过酒瓶子一扔,起身就往雍宁院走。
“从我十七岁起,四国就年年变着法儿要往王府里塞人,明着不行,就来暗的。有一年,新来的丫鬟十个有五个是奔着妳夫君来的,全都被白辰命人削了头发,扔到城外的庵子去了。”
墨云霄难得有兴致解释,语气深幽地说起往事。
慕榕听得一愣一愣,双臂很自动地环绕着他的脖子,追问道,“这就是为什么墨王府没有半个女眷?”
哇靠!这往他床上塞女人的手段真是简单粗暴,幸好她家夫君不是平常人,这手段跟慕太师当年的行事作风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墨云霄幽幽地睨了她一眼,这招就是慕太师言教身传,圣贤书不见得有好好读,太师拒绝妾室的本领倒是学了十足十。
慕榕突然就乐了,缩在他怀里拱了拱,娇憨地问道,“那你还说让他们把人都送来?让府里热闹热闹?”
她还以为夫君人面兽心,原来是个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