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太师的得意门生,绝不能作出有违圣贤书的举动。
一定是这样,绝壁不是考虑她寥寥可数的名声。
慕榕眨巴着眼,终于想起好像有这么回事。
她是个能屈能伸的女子,面不改色的把方才那一篇揭过去。
办正事儿要紧!
吃力地撑着栏杆起身,呼吸还没调顺,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
顾旻拢在袖中的双手紧了紧,强行忍住去扶她的冲动,脸上表情不大自然。
“妳还真本事,每次见到妳,都能搞成这副德性。”
慕榕很没形象的呲了呲牙,“你别吵,让我缓缓,有事儿跟你说。”
仿佛方才那个赖在地上哭唧唧的人不是她!
终究没忍住,顾旻紧蹙着眉,眸底泄露了一丝关切,“妳跟谁打架了?慕阳知道妳受伤吗?”
慕榕打了个冷颤,忙不迭地出声,“别!千万别告诉我三哥,要是被他知道,我又得天天喝药。还有我爹,绝对会拿家法打得我伤势加倍。”
呜呜呜,越说越觉得自己处境堪怜。
该死的臭男人,竟然就这么走了,害得她一个人在地上演了那么久的独角戏。
顾旻沉默了半晌,轻声说道,“那妳受伤,他知道吗?”
方才她委屈哭泣的模样,虽然是假哭的成份居多,却始终萦绕在他心里,微微的刺痛着。
这女人一直都是嚣张跋扈,不识愁滋味,就不知道脑袋抽了什么风,才摆脱了个四王爷,又招惹了墨王爷。
但若她不愿意,恐怕这世上没人勉强得了她,慕榕...应当是心甘情愿要嫁给墨云霄的吧。
慕榕微微一愣,语气顿时有点落寞,“八成知道,但也无所谓,我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他...大概觉得这算轻的吧。”
比起刚穿过来那会儿,被墨景熙打得心脏都停了,她现在的伤根本不算什么。
会觉得痛到不能忍受,也不过是被墨云霄宠惯了,小题大作罢了。
顾旻微眯着眼,心里的痛楚逐渐蔓延开来。
但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开口,依旧是冷硬的数落,“我认识的慕榕有仇必报,从不忍耐,看妳这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慕太师还真是说对了,没出息的东西。”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空落落找不到实处的感觉,叫做心疼。
慕榕难得没有反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言之有理,我也这么觉得。”
吸了吸鼻子,她笑嘻嘻的凑过去,得意的挑眉,“你也觉得我演技不错吧?把你给骗倒了是不是?”
天!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能让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卿信以为真,方才一秒掉泪的演技全都值了!
“……”
顾旻一秒被气得火冒三丈,冷脸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官忙着呢,没空听妳瞎扯淡!”
他就是脑子抽风,外加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被这对兄妹耍得团团转,放着正事不干,自己送上门来找气受。
就不该同情这个花招百出的女人!
她要装柔弱扮可怜,博取未来夫婿同情,关他什么事?
伤重又如何?横竖祸害遗千年,以她惹祸的本领,肯定会是这世上最长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