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谷放下手机见怀夕还不动筷子,不禁催促道:
“汤要趁热喝,里面的食材最好都吃掉,不然不起作用。”
余怀夕听话的夹块山药放嘴里,她看了陈若谷一眼,试探道:
“这个爸爸……似乎也不是那么差劲。”
这个结论是从家里摆放的物品,她们的生活品质,还有余渊方才的态度得出来的,
陈若谷并未否认,她摸摸女儿头发,轻笑道:
“你别操心太多,只要他对你好,心里还惦记着这个家,我就永远是余太太。”
陈若谷从不渴望从男人身上得到情爱,原配夫妻就跟亲人一般,共同守护女儿也挺好。
岂料余怀夕听了这话一脸不赞同,她搁下碗筷,郑重道: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若待我不差日后我来报答,你不必委曲求全,以后碰到让你心动的对象,你可以大方离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余怀夕从不是自私之人,陈若谷闻言表情诧异,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沉默了一瞬,陈若谷意味深长道:
“感情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我更想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以前不得自由,纵有再多想法也无济于事,现在却不一样,我能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余怀夕看到妈妈眼里藏着亮光,透露出她对未来生活的期待,这不是宽慰她的话,而是真的这么想。
余怀夕笑了,笑的那么释怀,那么开心,她轻快道:
“那就按你心意来吧,你有宛陵老房子的记忆吗?诊所想怎么布局?”
陈若谷很喜欢讨论这个话题,她兴致勃勃道:
“很多小细节记不清,但房子面积不算小,楼上三室两厅足够我们生活起居,楼下开诊所绰绰有余,而且宛陵中学就在附近,你上学也很方便……”
跟之前谈论余渊不一样,母女俩对房子装修有极大的热情,越讨论越兴奋。
第二天何辉过来时,母女俩已经将装修草图画出来了,她们不懂设计图要怎样画,但怀夕极善丹青,她只要画出自己所想就好,图纸让人一目了然。
何辉看的一脸不可思议,再三确认道:
“这是怀夕自己画的?”
陈若谷与有荣焉道:“怀夕从小就对画画感兴趣,她书法和国画都很出色。”
在府里时这两样就是她所擅长的,何辉眼里止不住的羡慕,也不知余老师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老婆厉害也就算了,女儿还这么出类拔萃。
他把草图小心收好,认真道:“渊哥跟我说了设计师的事,我会把图交给他,让他根据这上面的想法来设计施工。”
陈若谷不是待人严苛的性子,她温和道:
“我跟怀夕不懂室内设计,要有不合理的地方,你让他放心修改,我们并不介意。”
术业有专攻,陈若谷从不自作聪明,何辉连忙点头答应,老板娘善解人意,他们底下人做事才能放开手脚,这是好事。
“宛陵那边暂住的房子我安排好了,之前是人家小夫妻的婚房,装修讲究保养的也挺好,位于城南,旁边就是大型商场,生活便利。”
陈若谷很欣赏何辉的办事效率,点头道:“听着还不错,暂住而已要求不用太高。”
何辉也是这么想的,老板娘不端架子,大概不喜欢住别墅区,倒不如安排普通小区更合她心意。
“张同学家里我跟她父母联系过了,赔偿金要是不到位,我们直接走法律程序,那边说是今天上门赔礼道歉。”
余怀夕有些惊讶,“张文婷不是说她爸是校董么,那她家里应该有点实力,不至于这么好说话吧?”
何辉嗤笑道:“那小姑娘吹牛,她们家就是做建材生意的,以前有点小钱,学校集资的时候找门路往里投了点钱,还是连水花都掀不起来的程度,这算哪门子校董啊。”
余怀夕没想到真相是这样,他们入校时间不长,底细都还没摸清,原主又性格内向,否则哪会吃那么多亏。
陈若谷面色不悦,无论真相如何,小姑娘受霸凌是事实,她沉声道:“那你赔偿金额要了多少?”
何辉可不是善茬,他冷漠道:
“我跟律师商量过,根据他们家条件要了三十万,他们有能力凑出这笔钱,就是有些伤筋动骨。”
陈若谷听了颇为满意,她们做不出以牙还牙的事来,让对方付出代价就可以了。
“那就这样吧,你考虑的很周全。”
何辉呲着大牙直乐,老板娘的夸奖听着就是舒坦,他殷勤道:“有需要邮寄的物品吗?我打电话喊快递小哥过来,帮忙一起搬东西。”
陈若谷对这事倒不着急,反正这房子还是她们自家的,用不着把东西搬空。
“邮寄的行李不多,我们开车带过去也可以,你身体怎么样了,结石没有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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