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统领,你说父皇现在何处?”
苏墨还能笑得出来,站在巍峨城墙之上,居高临下能够看到从近到远,黑压压的一整片都是齐兵精锐,战阵炽烈,化为上千长枪,护持左右。
八百太子禁卫的战阵,显化的就是盾牌,以保护太子安危为上。
白统领沉默不语,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他,面对北楚将亡的惨淡,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就连妻与子都是无心关照。
忽然,白统领传音过来:“太子,黑白色战甲者,就是神威侯。”
苏墨看了过去,只见大齐战阵保护之下,神威侯骑马上前,左手握盾,右手持枪,神采奕奕,战意昂扬。
“来者神威侯,守城者何人,可敢与吾一战!”
白统领觉得自己跟神威侯就是同类,一看就明白神威侯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冒着凶险出来,就是在动摇镇守皇城的十万禁卫的军心,同时也是跟大齐表忠心。
神威侯困锁楚都数十年,早就不是当年的赫赫战力了,但是皇城这边更不可能开门迎战,那是脑子被二哈给踢傻了。
皇城大门那就不是一扇门,而是三重门,厚重无比。
苏墨一笑,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恐惧,只是淡然,他的所有负面情绪,似乎都在修行神蚕魔功之后被吃掉了。
走上城楼的显眼高处,苏墨运转北方真水寒炎,用以扩散声音。
“吾乃北楚太子,神威侯你祖上世代忠良,如今叛国而逃,你死后有何等脸面去见历代神威侯,不如自绝于此,养条狗都比神威侯更好啊。”
叛徒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是叛徒,神威侯立马色变,大吼:“楚帝负我杨家,祖上多少忠烈含恨而死,北楚不信,就别怪我神威侯不忠,良禽择木而栖,大齐有吞并八方,一统天下之志向,岂是偏安一隅的北楚可比!”
“当年龙门关外,我神威侯出生入死,打下大齐三州之地,却被楚帝短视,以帝命金牌强行召回,再也难上战场,只能困锁楚都数十年,这等恨意,是楚帝欠我神威侯的,我问心无愧。”
叛徒要是会觉得自己做错了,那才是扯淡的,肯定会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这样去做才是对的,哪怕自己也知道是个歪理。
面对十万齐兵,生死危机之时,苏墨却奇怪的没有半点恐惧与害怕,情绪很是稳定,就像是在看书,面对着北楚叛国贼神威侯,苏墨一笑。
“神威侯杨勇,你愧对杨姓,以后所有杨家人都会以你为耻,所有楚人都会恨不得将你杀之而后快,就算北楚国灭,此仇此恨无绝期!”
苏墨转身离去,巡视皇宫城墙其他地方,贵为一国太子,没必要站在两军交战之地,那是自寻死路。
楚帝下令太子巡城三日,那就是三日,容不得苏墨逃走的。
唉,大不了死回地球去,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正是这般心态,让苏墨超然物外,能够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清楚如今北楚到底是何等凶残局面,其他权贵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根据各方情报汇总,楚都除却十万战兵之外,各家权贵都养有供奉与私兵,只是所用名义不同,比如对外说只是强壮些的仆从罢了。
北楚平安三百余年,真的是隐患极多,只是靠着龙门关天险,强行拦下了来自大齐的灭国之危,北楚所谓的第二道防线,楚都天险在人心面前还不如纸。
楚都所有人,都没有做好迎战齐兵的心理准备,哪怕楚帝早就下了严令。
十万齐兵正是战意沸腾,等待着建功立业,却没有轻举妄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神威侯深藏齐兵之中,也不再现身。
楚太子苏墨,巡视着皇城最后的三万禁卫,还有两万禁卫保护着楚帝,没有外出,那也是对楚帝最是忠诚,战力最强的皇宫禁卫。
虽然这三万禁卫的指挥权不在太子这里,也都得令要看着太子巡城三日不能退,可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
苏墨就真的没有下城,吃喝拉撒都在皇城高墙之上,八百太子禁卫护持左右,白统领紧随身边,老太监承鹿却是不知所踪了。
一夜一天过去,楚太子的英勇形象,烙印在了三万禁卫眼中,就连围困皇城的十万齐兵也都知道楚帝软骨头,贪生怕死,楚太子却是生死无惧,直面战火。
“白统领,你说齐兵在等什么?”
苏墨就像是郊游,漫步在皇城围墙之上,各处都能看到神色紧张的皇宫禁卫,看到太子还在,也都松了口气,仿佛心中多了力量。
白统领是货真价实从龙门关打拼出来的,是真正的战将,这时候很是清醒:“齐兵在等援军到来,大齐上下一心,五十万齐兵正在星夜兼程,赶往龙门关,按照估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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