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鱼看着他们:“你们都是什么表情,皇子怎么了,他不吃喝拉撒?他不缺钱?真当他们富有四海啊?”
“相反,他那么大个王府,消耗的可比你们想的花费还要大,我们上赶着送钱,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百万开口道:“就算像你说似的,可咱们怎么跟人家说啊,啊,上去就找人家,说要给他送钱,合伙做生意,这不开玩笑吗,我们现在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何谈生意。”
赵沉鱼吃下口饭,眯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头摆了摆:“非也非也,岳父大人你这次能平安回来,不是全赖庆王吗,以感谢的名义,先送他四坛酒。”
“不能多也不能少,一个度数一坛,提前跟他说好,这酒是李家好不容易才酿出来的,还未卖呢,世面上可没有,有钱都买不到,这是独一份的,这样,既还了恩情,又打出了口碑,等他们喝完了,还怕他们不来找你吗?”
几人眼前皆是一亮,对啊,就凭这好酒,还怕引不来金凤凰吗。
齐全又说出了一个担忧:“可是,庆王看到这么大的好处,就不会动歪心思。”
赵沉鱼摇了摇头,脱口而出道:“不会,以他那副性子,做不出这么无耻的事。”
几人闻言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李忆雪狐疑道:“你怎么知道庆王的性子?你……认识他?”
赵沉鱼微微一惊,玛德,得意忘形了,含糊的开口道:“嗯……呜……那个听说的,听说的。”
几人听他听说的,也没当回事,实在是两人的差距太大了,一个赘婿,怎么会给皇子扯上关系,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赵沉鱼默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还好让自己糊弄过去了。
齐全想了想,也拂须开口道:“不错,从百万这次的事情上看,看的出来庆王这个人还是为百姓着想的,我看这是个好主意。”
赞赏的看了赵沉鱼一眼,不亏是搅的临安风起云涌的幕后之人啊,这脑袋,这心计,绝了。
李百万点了点头:“好,那就听沉鱼的,就这么办了,明日,我亲自去送酒。”
看正事谈完了,李百万开口道:“行了,吃饭吧,一会该凉了。”
说着,就要夹菜,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李百万身形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众人,菜呢?就这么没了?你们真是一点也不给我留啊。
别看其他人跟他说话,这手可一点不慢。
齐全吃的满嘴流油,拂须站起:“那什么,百万,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溜溜弯,这吃的有点撑了。”
又看了赵沉鱼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鱼不错,行了,那我就走了,你们别送了。”
说完,齐全慢慢悠悠的走出了院子。
赵沉鱼找个根鱼刺剔着牙开口道:“大家吃饱了就回去吧。”
说完率先起身离开了院子。
李忆雪喝了些酒,也有些倦了:“爹爹二娘,你们吃,我也先回去了。”
其他人看没有菜了,也纷纷离去。
只有李百万在寒风中暗暗垂泪,什么吃饱了,我还没吃呢,菜呢……
明月高悬夜微凉。
临安渡口,齐天下几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终于赶到了这里。
渡口衙役看着几人,条件反射的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什么人?官家渡口,不得随意驻足,快快离开。”
齐天下跃马而下,高举手中令牌,大声喝到:“奉宁王令,接管临安渡口。”
领头的捕快一听,不禁吓了一跳,宁王,他也就是听过,怎么宁王府的人来临安了?难道是绿湖劫案?
可不是说大理寺少卿来吗,这船还没靠岸,怎么又来了一波。
赶紧上前接过令牌,反复的看了看,恭敬的还给了齐天下:“大人请。”
齐天下接过令牌:“大理寺的人到了吗?”
“已经到了,不过还没靠岸。”
闻言齐天下也不敢耽搁了,这要是让郡主趁机跑了,自己可就头痛了。
直接上马,挥了挥手,几匹骏马就在践道上奔行起来。
一旁的衙役羡慕的看着几人:“乖乖,真是威风啊。”
渡口,齐天下几人看着缓缓靠近一艘大船,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没来晚。
赵之涉站在甲班上,看着灯火通明的渡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大理寺捕快萧山从后面走了过来,少卿大人,咱们快到了,一会先去衙门还是?
赵之涉摇了摇头,现在这个时辰去衙门也没用,夜里想要找些线索太难了,去临安驿吧。
萧山点了点头,下去禀告了。
就在这时,一声声策马声传了过来。
赵之涉皱了皱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渡口践道上奔过来几匹快马。
在火把的照耀下,几名身形矫健的汉子勒马而下,整齐的站在渡口上,直直的盯着渡船。
赵之涉看清来人的服饰后,突然瞳孔一缩,这是?宁王府的亲卫?
他们来干什么?难道?七叔还有别的吩咐?不对,还有事的话直接飞鸽传书就好了,不用派这么多人过来,看他们的身形矫健的样子,绝对是宁王府里的入品高手,难道?出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