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千峰气得咬起牙,额角青筋暴起,再也控制不住,冲金猴子怒吼:“滚!”
金沥陀也气得握紧拳,要拼命一般,恶狠狠道:“快滚!”
“哈哈哈哈……”金猴子瞧着几人的神色,竟忍不住哈哈大笑,仿佛看到了极其滑稽可笑的场面。
他的笑声在屋里回荡着。
又让人不寒而栗。
好一阵子,笑够了,金猴子淡淡道:“今天我把话扔在这,你家里的二位千金我是娶定了!倒要看看谁敢跟我抢。论武艺,我已是造化境二层巅峰,在万良县难逢敌手;论势力,更无人能与我抗衡。”
“我看上的人也罢,东西也罢,没有得不到的。”金猴子依然笑呵呵,“你区区一个里正,凭什么与我作对。我两根手指头便能将你捏死,我看上你的女儿是你们的福气!”
“三天后我派人来问话,选择死还是活,由你们决定。”
“你们若能在三天内逃离万良县,逃出我的掌心,算你们本事大,我认栽!”金猴子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苗凤姑赶紧道:“里正大人,把女儿嫁给候少爷不吃亏啊!”
金千峰仿佛恢复了平静,脸上的怒气荡然无存,淡淡道:“候少爷,我们商量清楚了便给你回话。”
见他服软,金猴子满脸得意,喜笑颜开,“好,你是个明白人,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啦!”
“这样多好!”苗凤姑也亲切地笑着。
送走四人,金千峰回到屋里。
金婉萱与金荷低声啜泣,李秀梅也抹着泪水,呆坐着不吭声。
确实无法与金猴子抗衡,只能任他宰割。
金千峰瞧着三人哭哭啼啼的模样,气得沉哼一声,与金沥陀对视一眼,两人走进一间偏房,关上门。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仍然放不下杀念。”金千峰语气淡淡,又杂着自责,仿佛愧对自己的良心。
金沥陀叹口气,“我们曾经答应圆智大师,会放下屠刀重新做人。这次不能怪你,我现在也起了杀心。”
“问题在于,与金猴子这种人无法谈判,只有杀了他,别无他法。”
“但有时杀人是为了救人,杀一恶人便救了数十数百人。”金千峰看向金沥陀,“如果圆智大师在这里,他会不会反对?”
金沥陀蹙起眉,心内纠结。思索了片刻,微微摇头,似乎想不出结果。“就算他反对。我们现在为了救家人去杀恶人,何错之有?”
“对,何错之有!”金千峰睁大眼,仿佛想通了,“连家人都不能保护,还妄谈什么善恶!”
两人商量定,立即来到堂屋,金千峰对三人道:“这件事仍有回转的余地,我们去找金猴子谈谈,他只不过想要我们的钱财。”
李秀梅已经哭红了眼睛,眼巴巴道:“会有用吗?”
“试试看,这样的人都是见钱眼开的。”说着便与金沥陀往外走,“你们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
***************
金猴子坐在马车里,心内得意洋洋。想不到轻轻松松人财两得,财色双收!
这样的村民是最好对付的,稍微恐吓一番他们便会乖乖就范。
马车行的不快,在官道上晃晃悠悠,金猴子渐渐萌生困意,双目微闭,仿佛在闭目养神。
天空阴沉,天地间白蒙蒙一片,仿佛一切景物都成了灰白色。冬季的山间广阔又寒冷,野外几乎没有行人,偶尔飞起几只寒鸦,“哇、哇……”叫几声,又落在枯枝上。
驾车的那位壮汉正漫不经心握着缰绳,前方突然冒出两个人,拦住大路中间。
什么人敢来拦路!壮汉心头腾地冒出怒火,正想发作,仔细一瞧,竟然是金千峰与金沥陀。
立即勒住缰绳,停住马车。
这两人没骑马,怎么追来的?壮汉心头疑惑,正要开口,只见金沥陀手掌翻动,屈指一弹,一粒石子像道灰色的虚线倏地击中他脑门。
壮汉闷哼一声,栽倒地。
听到外面的动静,金猴子不知是怎么回事,隐隐感到不妙,立即推开厢门。
金千峰笑着道:“候少爷,我们谈谈。”
见心腹被击倒,金猴子怒不可遏,腾地飞窜上天,高高在上,恶狠狠道:“你们找死!”
另一人飞速跳下车,指着怒喝:“还不跪地求饶!”
这人话音刚落,金沥陀屈指一弹,一粒石子也击中他脑门,他倏地栽倒。
“你俩再强也是凡灵境,也敢猖狂。你们这次自寻死路,怨不得我!”金猴子气极反笑,满脸不屑。
“让我来。”金千峰淡淡道。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冲金猴子招了招,轻蔑道:“我就用这只手对付你,过来吧。”
竟被如此轻视,金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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