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与冷絮的事并未讲出来。宗门里有人多口杂,内斗重重,各怀心思。这两人被降服的事仅有自己的几个亲信知晓,并不想透露给更多的人。
众人见尧海刃这么讲,纷纷摇头叹气,一片交头接耳声。这个奇谋终究是功亏一篑,想来舍利也不可能轻而易举被盗走!但尧一鸣破坏了舍利塔,打击了仙门的士气,也算小有收获。
“这件事目前不能传出去!”尧海刃重重道,“对外只说鸣儿闭关结束,练功过度受了点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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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兆乾得知尧一鸣回来了,还受了伤,却没有关于舍利的任何消息,心头隐隐觉得不对劲,蹙起眉沉思。
舍利若被尧一鸣盗得,父王肯定会公布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绝不会拖延!
若没有盗得——冷絮这个混账便在骗我!
尧一鸣又受了伤,莫非在逃亡时被冷冬岳所伤?
舍利——难道被冷冬岳私吞了?
尧一鸣与冷冬岳,必有一人在耍诈!
听闻尧一鸣去了药堂,尧兆乾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前往。
恰好尧一鸣还没走。兄弟相聚,格外激动。虽然两人相处的年份并不多,又多年未见,感情并不深,但依然显得亲密无间。
寒暄了一番,待周堂主等人给尧一鸣会诊完,取完药,尧兆乾亲自送尧一鸣回到住处,兄弟俩一路谈笑风生。
尧兆乾晚上又设宴,广邀宾客,为尧一鸣接风洗尘。
宴席散了,尧兆乾坐在堂中,喝着茶,面色阴冷,闷闷不乐,心内思忖着。
尧一鸣上午回来,直到晚上宴席散了,父王都只字未提舍利的事,显然盗取舍利失败了。
他体内有极强的火毒,拖延了这么多天,已经伤及根基,至少须疗养半年。这火毒,十有八九是中了冷冬岳的绝学“炎心通”!
如此看来,那天夜里冷冬岳肯定追上了尧一鸣。尧一鸣被他打伤,侥幸没死逃了回来,舍利肯定被冷冬岳夺去了!
换成是我,那一刻被冷冬岳打伤,情急之下定会扔掉舍利,以换取逃命的机会。
冷冬岳与冷絮早已知道柳星风便是尧一鸣。冷絮有意接近尧一鸣,与他相处得如兄弟一般,那天夜里或许早就猜出尧一鸣想盗取舍利,便与冷冬岳定下诡计,来个黄雀在后,得了渔翁之利!
这么一想,顿时气得直咬牙。
怒火中烧!
岂有此理,竟敢戏耍我,我要亲自去问冷絮!
正想着,夫人薛琴露凑过来,一边给他斟茶,一边笑着道:“现在尧一鸣回来了,又独闯虎穴立下大功。外人虽然不知实情,门中的那些老鬼还是懂的。父王连你都瞒着,显然是信不过你这个亲生儿子。论能力才干,尧一鸣一点不比你差,父王还是有意想把宝座留给他!”
说得不阴不阳,又暗夹讥讽,尧兆乾听着眉头一皱,冷笑道:“王座肯定是我的,谁也抢不去!”
薛琴露仿佛没听到这话,无动于衷,低下头漫不经心欣赏起抹在指甲上的红油,左看右瞧,似乎非常满意。“我当初嫁给你,就是想当王后。否则早就嫁给表哥了,你可比不上他。”
尧兆乾并不气恼,毫不介意笑了笑,“我肯定不会让你做亏本生意的,等着瞧吧!”
说完伸出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嗒、嗒、嗒……”
一下一下敲着,眉头微蹙,陷入沉思中。
过了片刻,突然睁大眼,露出几分激动,高兴地看向薛琴露,“我有条妙计!”
见他这副神色,薛琴露来了精神,笑着问:“什么妙计?”
尧兆乾满脸的得意,踌躅满志,“我打算这样……”
薛琴露听完,也激动得两眼放光,“就知道你会想出办法!娘亲出去办事明天才能回来,等她来了我们再商量商量。”
尧兆乾点点头,“我这条妙计称得上天衣无缝,娘亲肯定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