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呈海知道这个时候不说实话不行了,赶紧跪下说道:“启禀陛下,朱禾早在两日前就失踪了。”
“什么,两日前就失踪了!”
徽宗大怒,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寡人?”
吴呈海赶紧伏在地上说道:“奴婢是怕打扰了陛下的雅兴,所以才没说的,请陛下恕罪。”
“你……”
徽宗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走过去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吴呈海跌倒后赶紧又爬起来重新跪好,惶恐的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这是谁,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徽宗像头发怒的狮子一样高声大喊道,酆美和吴呈海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全吓的面如土色,一声不敢吭。
“立刻传刑部尚书郭奕忠进宫。”徽宗稍微冷静了一下,对身边的内侍说道。
“遵旨。”
内侍传旨去了,徽宗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吴呈海,说道:“这次寡人就暂且放过你,如果下次再敢隐瞒不报,寡人就砍了你的脑袋。”
“不敢了,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吴呈海叩头之后站了起来,然后赶紧让人给徽宗上茶平息怒火。
半个时辰后,刑部尚书郭奕忠来了,徽宗把事情说了一下,然后给他下令道:“限你十日之内查明此事,把假传圣旨的幕后之人找到交给寡人,如果十日之内抓不到人,你就自己把头上的乌纱帽摘下来,回乡养老去吧。”
“啊!”
郭奕忠大惊,说道:“陛下,十日之内查清是不是有
点太……”
“你这是在跟寡人讨价还价吗?”徽宗怒视着他问道。
郭奕忠赶紧低头说道:“臣不敢。”
“退下。”徽宗也不再跟他们多说废话,挥手让他离开。
“臣告退。”
郭奕忠从宫里出来,立刻上马车去了蔡京的家。
高俅府。
宫中的内线已经把消息传了出来,龚寿正在向高俅汇报情况。
“好,实在是太好了。”
高俅满面笑容的说道:“如此一来,本太尉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恭喜太尉,平安度过了这一劫。”龚寿说道。
高俅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两天你跑来跑去也挺辛苦的,回头到账房去领一百两银子。”
龚寿大喜,赶紧鞠躬作揖道:“多谢太尉大人赏赐。”
“去吧。”
高俅轻轻的摆了摆手,龚寿退了下去。
“华榉啊华榉,没有了这些证人,我看你还怎么对付我们。”
高俅双手往身后一背,神情得意的说道:“只要这次你整不死我,等缓过这股劲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蔡京府。
郭奕忠在内堂焦急的走来走去,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蔡京才慢吞吞的从外面走进来。
郭奕忠上前参拜道:“下官郭奕忠参见太师。”
蔡京轻轻的摆了下手,走到椅子前坐下,说道:“大人这么早来找老夫有什么事吗?”
郭奕忠随即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然后说道:“现在陛下让下官十日之内查清,否则就要罢免了下官的官职。现在下官已经六神无主,太师,您可得帮帮下官。”
“我以为什么难事呢,原来就是这个啊,你也太沉不住气了。”蔡京微微的笑了笑说道。
郭奕忠见蔡京说的这么轻松,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已经有了主意,赶紧走到他身边问道:“太师可是有了良策?”
蔡京笑道:“咱们陛下是什么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他正在盛怒下,自然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等过几日他的怒火消了,你给他送一些他喜欢的东西,再说一些好听的话,还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看看童贯,私调禁军多大的罪过,结果几块奇石往宫里一送,不也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更何况你这点小事。”
郭奕忠听完蔡京的话,顿时满脸的愁云散去,笑着伸出大拇指说道:“果然还是太师足智多谋,下官佩服之极。”
蔡京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这算不得什么智谋,只不过是对陛下比你们多了解一些而已。”
随后冲着外面喊道:“来人,给郭大人上茶。”
郭奕忠连忙说道:“不用,不用,下官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就不打扰了太师休息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告辞。”
蔡京站起来把他送到门口,然后转身走回去坐下,脸上出现这段时间以来少有的笑容,自言自语说道:“好了,现在所有的证人都已经死了,没有了证人的作证,就算陛下再信任华榉,也不会轻易相信他说的,这一次我们总算是扳回一局了。”
正说到这里,蔡攸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