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应该很愤怒,只是此贼的忍耐力很好,没有表现出来。
徽宗在龙椅上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闹够了没有,都给寡人停下。”
一瞬间,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所有的朝臣都朝徽宗看去,徽宗铁青着脸,说道:“你们把这里当成是市井乡村了吗,竟然在这里撕打吵闹,你们眼里还有寡人这个皇上吗?”
所有的人赶紧跪下,说道:“臣等知错,请陛下息怒。”
“再有胡闹者,立刻革职流放千里。”
徽宗警告众臣之后,稍微平息了一下怒火,说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
众朝臣站起,各自站回了自己的位置站好,徽宗看了一下蔡京,问道:“太师,你觉得梁卿家担任枢密使如何?”
蔡京缓缓出班,躬身说道:“陛下,臣也认为由梁太尉担任不合适。”
听到蔡京也反对,王黼和梁师成的脸色变得更阴沉,眼睛里全是恨意。
“那太师觉得由谁来担任合适呢?”徽宗问道。
蔡京说道:“同知枢密院事陈显彰,在枢密院任职多年,处事认真,且对枢密院之事非常熟悉,可为枢密使。”
同知枢密院事,也称知院,是枢密院的二把手,由蔡京的嫡系陈显彰担任,对蔡京一向马首是瞻,所以蔡京想让他来接让枢密使,这样以后院密院就依然在他的掌控中。
“陛下,臣认为陈显彰担任同知枢官院事尚可,但要接任枢密使不可。”左谏议大夫赵鼎出班说道。
“陈显彰身为同知枢密院事,熟知枢密院事,有何不可?”蔡京神情严厉问道。
赵鼎说道:“陈显彰虽然为同知枢密院事,但据我所知,他在枢密院除了处理内务杂事之外,从
来没有处理过一件军务之事。他说的好听是同知枢密院事,说的难听点不过就是帮着童贯处理内务杂事的管事,这样的人岂能担任枢密使。”
虽然同属蔡京一系的奸臣,但蔡京对童贯并不完全信任,毕竟童贯也是个狡诈之辈,蔡京也不敢保证他是不是会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出卖他。
所以就把自己的心腹陈显彰,硬塞到枢密院担任同知枢密院事,名誉上是协助童贯处理事情,实际却是监视他。
童贯对此心知肚明,虽然并没有表露出来,但却把陈显彰排除在了枢密院的核心层之外,只让他打理枢密院内务杂事,军务大事从来不让他参与。
蔡京尽管知道之事,但却从来没提过,因为他要的只是监视童贯的眼睛,至于陈显彰在枢密院有没有实权他并不在乎。
所以,陈显彰这些在枢密院名誉上是二把手,其实就是管内务杂事的头。
“你胡说。”
陈显彰也在殿上站着,被赵鼎戳破他在枢密院的尴尬处境,又羞又气,怒斥道:“赵鼎,谁告诉你我在枢密院只是处理内务杂事的?”
赵鼎睥了他一眼,说道:“这事还需要谁说吗,你问问这满殿的同僚,有谁不知道?”
陈显彰气的红脸说道:“告诉你,我在枢密院处理过很多军务大事,你休在在这里胡说八道。”
“哦,是吗?”
赵鼎意味深长的问道:“那么请问一下,在枢密院处理的重大军务中,有那一件是你处理的?”
“你,你,你——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陈显彰急了,说话变得粗鲁起来。
“我是没有资格知道,那陛下呢?”
赵鼎淡然一笑,说道:“现在是在选枢密使人选,蔡太师既然推荐你,那你总得让陛下了解你的能力吧,要不然这么凭空说怎么能让陛下相信。”
“对啊,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当然要选一个合适的人,总不能让一个管杂事的人来滥竽充数吧。”右谏议大夫陆修平附和着说道。
“你,你,你们——”
陈显彰被说的无言以对,急得话说话都结巴了。
王黼、梁师成心里暗暗高兴,想道:“蔡京,你以为不让我们的人坐上这个位置,你就可以顺利的把你的人推上去了吗?没那么容易,这朝堂之上反对你的人,可比反对我们的人要多得多,我们倒要看看你怎么应对。”
“陛下,赵鼎之言完全是在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绝不可信。”
蔡京见陈显彰应付不来,只得再次自己亲自出马,对徽宗说道:“陈显彰在枢密院这些年,参与了绝大部分军务的处理,并在一些疑难军务中提出了解决办法。因此,老臣认为他是接替枢密使的不二人选。”
徽宗听完,略微想了一下,看着华榉问道:“文山,你觉得如何?”
华榉站出来说道:“任命枢密使乃是大事,应该慎之又慎,而不是提出人选既要任命,应该给陛下和众朝臣一个考虑时间。况且宿太尉还没有回来,童贯之案也尚没有了结,此时就匆忙另任枢密使不合适。依臣之见,不如等宿太尉把人带回来,将童贯一案彻底了结后再任命,而陛下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仔细思考由谁来接任枢密使更合适。”
由谁来接任枢密使一事来的太快,华榉完全没有想到,因此他需要时间来考虑由谁来接任合适。
所以,才提议推辞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