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就没个准信,你想要的它不一定来。但是你不想要的,偏偏就说着说着就到了。
这桃李国人人富裕,你要说没有烦恼,那可未必。
这城里有户人家。丈夫是个读书人,可惜诗人情怀,早些年不知道上哪游荡去了,留下妻子苦苦拉扯着两个孩子。
两孩子一男一女,亏得都很懂事,加上桃李国年年风调雨顺,也好不容易才将两个孩子拉扯大。
男孩受到他爹的影响,极度厌恶心思散漫,不遵纪守法之人,就拖着他爹以前的关系在衙门做了个捕快。
“娘我回来了。”
一个半边嘴巴都包着纱布的年轻人进门。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
正在淘米的妇人赶忙丢下手上的事务跑过去看儿子的伤情。
“你不是当差吃饷,怎么还会被人打?”
妇人看着看着眼中溢满了泪水。
“捉贼嘛,受点小伤在所难免。”年轻人回话的时候脸上闪现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尴尬。
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义为贼人的李酒此刻正在客栈呼呼大睡。
“当差就是会这样,要不你这就别当了吧,反正咱家也不差你这点钱。”
妇人的话当然没有让年轻人退缩。
“我师傅是阿爹的兄弟,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差事要我做,这次是我冲的前了,我答应你,下次离得远远的。”
年轻人好说歹说,妇人这才肯罢休。
“你姐姐正在屋里梳妆打扮,过几日就要嫁人了,这些天都在屋内练习嫁人的工序,你爹要是知道,该多开心啊。”妇人的脸上此时诡异的出现了欢笑和悲伤两种表情,但年轻捕快却没有任何察觉。
“阿娘,我这就去。”说着,径直向屋内走去。
远处,桃李国的边缘,山谷和迷雾交叠之处。
乞丐头子领着自己和一帮手下在埋着什么东西。
“这里的旧神气息端的厉害,我身上的护身法器被腐蚀的速度已经快和旧神界外围差不多了,可这里还是现世啊。”
其中一人一边干活,一边抱怨。看来是心疼身上的某样东西。
“你真的确定这里还是现世嘛?”乞丐头子嘴角一咧,牙齿竟然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黑色虫子,正在不断扭动着。
头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周围的气息,腰间悬挂的墓碑随着呼吸的频率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按照这里坠落的速度,这里早就脱离了现境了。”
“早已脱离,那我们......”手下还要争辩些什么,却被头领挥手打断。
“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我们要帮它坠落的更快一些,别废话,快点埋,这里所有的都会成为祭品......”
“姐姐等了十年,终于要嫁给赵家那个小子了,我虽然不是很满意他让老姐等了这么久,不过姐姐开心就好。”
他如此寻思,满怀着欢欣雀跃。
然而。
这点欢喜转眼就被打扰了。
年轻捕快刚刚进入院门,就听得院内传来一阵阵的,模模糊糊的听不清,似远似近。
空气中原本纯白的雾气现在中间夹杂着几缕灰色的絮状的物体,可大家都没有发现,还在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像些木偶,又或者这就是生活的样子。
日落月升。
小捕快迷迷糊糊半夜起解。
刚出了房门,眼角便看见姐姐房间还留有一丝灯火。
模模糊糊的小调又出现在他的耳边。
冷不丁的,一席黑衣在墙头一闪而没。
他大吃一惊,忙不迭扭头看去。
可哪儿有什么黑影?只有一方勾月悬在墙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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