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将那白狼除掉,还我县朗朗清明吧。”
同情的看了眼那被县令拿捏的县丞,李易便将目光重新定在白狼身上。
就见白狼一路飞驰出了县城,顺着官道一路狂奔,不大一会的功夫便到达了一处乡村。
进乡之前,它趴俯在一颗树下闻嗅了一番,突然扬起前爪向地面重重拍去。
然后,便变戏法似的刨开地面上的泥土,从地下掏出了一只肥硕的野兔!
叼着野兔,白狼奔进了乡里。
只略一寻觅,便来到了一户房舍破败,看起来很久没人打理了的人家前。
“谁来啦?”
听到院子里的响动,破旧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个瞎眼老妪,摸索着从里面蹒跚走出。
就当她走到白狼近前的时候,几个锄地归来乡下汉子,正有说有笑的走到篱笆之前。
看到蹲坐在院子里的白狼,一阵惊恐的大叫,便再一次炸响。
“白家婶子快跑!你家院子里有狼!”
“妈呀,好大一头狼!白色的,怕是成了精了!”
发出一阵尖叫后,几个汉子飞也似的跑开了。
可是听到了他们的呼喊,那瞎眼的老妪却浑身颤抖了起来。
“白狼......白狼......是你,就是你吃了我家敬山!老婆子,老婆子和你拼了!”
颤颤巍巍的抄起手中的木头拐杖,瞎眼老妪疯了一般对着空气挥舞了起来。
嘭!
在几下落空之后,拐杖终于击中了目标。
摸索出了方向,老妪发了狠。
木头拐杖一下接着一下的,敲打在了狼头之上。
几下下去,白狼那如雪一般的毛发上,便渗出了一片殷红。
“乡亲们,那狼好像是让人施了定身法了嘿!”
“老天开眼啊!早时候说是白家老大被狼给吃了,定是有什么高人做法,把这作孽的元凶给抓住,送回来偿命了!”
“抄家伙,乡亲邻里们,为白家老大报仇,替白家婶子伸冤呐!”
乡下汉子的想法比较简单,见白狼面对老妪的抽打丝毫没有反抗,纷纷发出一声大喝,举着手中的锄头冲了上来。
意识飘荡在篱笆院子的上空,看着锄头柴禾一股脑的招呼到了白狼身上,不大会儿的功夫便打得白狼皮开肉绽,李易的心悬高高了起来。
“忍住了,自己丧命。忍不住,徒增杀孽......何苦呢?”
这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就是消弭仇恨。往往水滴那么大的仇恨,就需要用一湖的善意去稀释。
就算是这样,那一滴仇恨还指不定在湖泊里时不时泛出涟漪,掀起波涛。
不忍看接下来的场面,李易将神识移开,将视角定格在了篱笆院里的一片荒草上。
嘭!
一声闷响连同骨骼碎裂发出的脆响,将李易的神识惊扰。
“嗷!我吃了你!”
一声白狼的咆哮,将李易的神识惊扰,令他忍不住再次向院子里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敦实的农夫,正高举着沾满了狼血的锄头。
而浑身浴血的白狼,则榻着狼妖猛地将那农夫扑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李易便听到了白狼那生硬的声音,以及村民们夹恐惧的呼喝;
“啊呀!狼吃人了,狼吃人了!”
“刚才是狼,是狼在说话!”
“妖精!妖精啊!”
随着白狼的一声咆哮,刚才还胆气颇壮的乡民立刻被吓得屁滚尿流,纷纷将手中的农具扔掉,一溜烟的跑出了篱笆院。
显然,是有人打中了白狼的要害,将它的兽性激发了起来!
“我,你,无冤无仇。我不过,想弥补,自己的过失。为何,痛下杀手!”
用砂锅般粗壮的狼爪按着那农夫,白狼的目光中满是凶狠。
“狼爷爷饶命,饶命啊!”
被他按住的农夫已经吓坏了,痛苦的抓着那令他无法呼吸的狼爪,不断的哀求着。
见白狼凶性大发,李易心中一惊。
这头蠢狼!
你本就和人家有血海深仇,贸然前去,别人不打死你才怪!
想到这家伙是受了自己忽悠才有的这番出山,引出了现在的乱子,李易努力凝聚着神志神志不散,忽然心念一动。
他尝试着用导引法,将体内的食气运转起来。
“嗷呜!”
就在白狼张开血口,想要吞食那农夫之际。
莲花乡里那片小篱笆院的上方,出现了一道如极光般绚丽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