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颤抖,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只能哭着摇头:“不,不……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
太后冷笑,随即将视线望向了床榻上的男人:“陷害?是谁想在你的新婚夜陷害于你?”
“是那奸夫?还是你的大嫂?你给哀家说话!”
沈老夫人弃帅保车,反应极快,她从门前走了几步,直接扑倒在太后的面前,老胳膊老腿都要折了大半:“南阳侯府如今名声尽毁,定是有人刻意陷害!还请太后还臣妇一个公道!”
太后用了一个眼色,身边的太监便上前,将躲在被褥里一言不发的奸夫抓了出来。
元氏此刻扬眉吐气,也直接跪了下去:“无论是你还是奸夫,干了这样的事情,就都要浸猪笼!求太后给南阳侯府做主!”
太监的动作让床榻上的人极力反抗:“我不是奸夫!我不是奸夫!不要抓我!”
元氏和沈老夫人听见这话,微微皱眉,只觉得有些不对。
还未等她们转头,却见众位夫人瞧见床榻上那人的模样,纷纷后退一步,倒吸了一口凉气。
人群一下子哗然了起来,就连太后都瞪大眼睛,后退了一步:“你……你……罔顾人伦!简直是罔顾人伦啊!”
元氏急急转头,在一片凌乱的床榻上,赫然瞧见了一张她无论如何都意想不到的脸!
正是沈步辙!
沈老夫人咚的一声,彻底晕倒在了地上。
元氏惊叫了一声,急急起身,想要跑到床榻边,沈步辙却被两个太监反钳了手,强制性的抬了出来,又压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步辙的身上。
众夫人窃窃私语:“这是侯府世子啊!这是南阳侯府的世子!”
“温穗穗可是他爹的女人!”
江照影跌跌撞撞的上前两步,一下子就扑倒到了沈步辙的身边,她发了疯一样的质问。
“辙郎……辙郎?”
“你是辙郎?她……你和她……她是你母亲,她是你的母亲啊!”
江照影瞪大了双眼,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原本美丽的眼眸此刻空洞无神,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沈步辙此刻已经恢复理智,他瞥开眼睛不去看江照影,只是干巴巴的说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影影,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
江照影痴痴的笑了,眸子里的两行清泪终于落了下来,挂在她不断颤抖的下巴上:“陷害?我看你现在清醒的很啊!”
“沈步辙,我这样爱你,我为了你牺牲了尊严,放弃了一切,为了你抛头露面去开铺子,去给侯府铺路,为了你的儿子给易先生下跪……你说你会好好对我,你说你不嫌弃我出身微贱,你……不怕遭到报应吗?”
江照影神情癫狂,拽着沈步辙身上的被褥,撕扯着沈步辙的头发,她原本得体的鬓发凌乱,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姣好的玉面更是在瞬间失去了颜色。
那副可怜的模样简直是让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夫人们听着她撕心裂肺的质问,心都是要碎了。
太后蹙着眉,赵阳公主心疼的上前,抱住了浑身颤抖的江照影,却看见江照影呆滞着眼眸,平静的说出了话,
“沈步辙,你回答我,成亲这样久,你却从来不碰我,甚至在新婚夜匆匆离去,不愿与我圆房……全是因为她是吗?”
“从未圆房?”赵阳公主颤着声重复,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江照影哽咽的声音带着濒死的绝望:“你们到底多久了?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
一瞬间全场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