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摇了摇头:“松田大哥,我在拿到了这份方案之后,这两天就一直在查证这件事情。昨天晚上,我约了北原苍介吃饭,在吃饭的时候装作无意地说,我小时候恶作剧,拿过别人的钱买蛋糕吃,他居然笑着说,他小时候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还有,千夜的那张案发现场照片,我就是那个发现人,当时那个场景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可以肯定,这绝对就是原版的照片,绝对不会是伪造的。
松田大哥,我好害怕,这个人,或者说他所处的这个团队,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查到了这么多东西,甚至还潜入了警方的内部系统,却没有任何报警的想法,居然还定下了这么详细的复仇方案。
他们做了这么多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真的就是为了赚我那1900万日元吗?以他们的本事,这不就是杀鸡用牛刀吗?”
松田达也没有说话。因为他又想起了那个给他送资料的男孩来,那天男孩曾说,自己是在“打工”,打工费是收取金额的10%,也就是10万元,这个比例着实不低,毕竟那孩子只是个跑腿的。
如果是接夏树这一单的话,那赚的钱就更多了,可以拿到整整190万日元。他们难道就不担心,这些打短工的孩子们,会一时兴起拿着这么多钱跑路吗?
这怎么可能呢?这个团队难道是在做慈善吗?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些人会跑呢?
松田达也想得有些头昏,后脑勺剧烈地疼痛了起来,紧接着鼻子一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北原夏树的惊叫声:“松田大哥,你,你流鼻血了!”然后她手忙脚乱地翻出了提包里的纸巾,着急地往他的鼻孔里塞。
这次出血着实厉害,足足用了三张纸巾才算勉强止住了。北原夏树看着这惨烈的一幕,居然苦笑了起来:“松田大哥,本来我还在想,有没有可能你的病,是编出来骗我的,现在,我终于是死了这条心了。”
她缓了缓,鼓起了勇气又说道:“这个人的计划,确实很好,让我很心动,但是我已经决定要放弃它了。我已经问过医生了,鼻咽癌晚期患者的体力是很差的,根本不可能像这个方案里设计的那样,在电梯里面爬上爬下。
不要再折腾了,我不想报仇了。松田大哥,我们两个接下来都搬到爸爸家去住吧。你不是说了吗,我们三个是一家人。既然如此,就让我这个做女儿,做妹妹的来照顾你们吧,好吗?”
松田达也看着北原夏树的眼睛,她的话中之意虽然没有说完整,但是松田达也心里明白,夏树是觉得他应该活不了多久了,松田老师的岁数也大了,所以想给他们两个男人养老送终。
这个建议让他心动。能和松田父女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自己才算是真正地有了一个家。这对于一直孑然一身的自己来说,真是太大的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