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地要与自己打赌,便说道:“从来没和人打过赌,也不会打赌。”
孟长松呵呵一笑,露出了他的一惯的真实面目。
“小伙子,我和你打的这个赌很简单。我出十招,你闪十招。要是十招之内,我能从你的招式之中看出你师父是谁,那就是你输了。要是我在十招之内抓住了你,那同样也是你输了。当然,如果十招之后,我既看不出你师父是谁,也没能抓住你,那就算是我输了。怎么样?你敢不敢赌?”
“这么简单?”封亦实在是猜不出眼前这个老者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觉得自己闪过十招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好,赌就赌。要是我输了怎么办?我赢了又怎么办?”
“要是你输了,那你告诉我你师父是谁。要是我输了,那我保证我天山派的弟子不为难你。当然,如果十招之内我看出你师父是谁了,就算没抓住你,也算是你输了。到时,你不能说谎。我猜对了你不能说我猜错了,怎么样?”
封亦心中一盘算,觉得眼前这老者说的话还挺靠谱的,至少要比他那个动不动就要杀要剐的四师弟靠谱多了。
“好,一言为定!”
“那,小伙子,你可要小心了!”
“等一下!”
就在这时,有人喊话。
封亦寻声望去,只见四人从台阶上走了过来。
孟长松同样回头看去,见那四人后,说道:“你们四个怎么也都来了?”
这四人穿着与孟长松和郝无极两人都差不多,均是一身白袍,年龄看起来也都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
只听其中显得最为年轻,估约四十上下的一名中年男子说道:“大师兄今天这么好雅兴与人打赌,我们几个做师弟的怎么也要来凑凑热闹。二师哥,你说是不是?”
四人中,那看似五旬左右,留着一缕长须的男子笑了笑,说道:“大师兄,你不要听六师弟乱说!是这样的,我们听闻四师弟抓到一个擅闯龙崖禁地的小子,便一起过来看看是谁。没想到,还是大师兄消息灵通,早一步赶过来了。”
封亦此时清楚了这四人的身份,原来是天山派掌门七个弟子中的六个弟子。
封亦心中暗道:“之前听这位尚大哥说,天山派掌门共收了七个弟子,这么说现在只有一个还没来。”
一名与郝无极年纪差不多的男子说道:“我们一来,就刚好听到大师兄与这小伙子打赌,我这个做三师弟当然要来给大师兄呐喊助威了。五师妹,你说是不是?”
“没错!”那四人中唯一的一名女子大约四十出头,手持一把拂尘,面带笑容,说道,“大师兄已经很久没和人打过赌了,今天好不容易与赌上一局,做师妹的又岂能不来?”
“我看,你们是来看大师兄怎么输的!”孟长松一脸笑呵呵地,“好吧,你们要看大师兄与人打赌,那就在一边看着。小伙子,我可要出手了!”
封亦点了点头,说道:“前辈,请!”
丁欣竹回头对封亦说道:“封亦,你可要小心了,我师父很厉害的,别被我师父伤着。”
“我知道了!小姐姐,你先站一边。”
丁欣竹缓步退开,而另一边的孟长松突然一个闪身,眨眼间就出现在封亦面前。
只见孟长松右手猛然伸出,直抓向封亦左臂。
孟长松出手极快,但封亦闪得也快。
封亦稍稍侧身,便使得孟长松这一抓落空。
孟长松心中不由大赞,转而左手抓向封亦右肩。
封亦肩膀向后缩去,又轻松避开孟长松这一招。
孟长松见封亦连脚步都未曾移动,便避开自己的两招,心中不由对封亦大感赞叹,暗道:“这小子的确有两手,但很明显这只是他随意使出的闪身功夫。我要看他到底是不是学过我天山派的错影步,这样下去可不行。好,我就攻他下盘,看他到底要不要使出看家本领来。”
这样想着,孟长松突然加快出招速度,同时使出两招。右手一掌拍向封亦胸口,同时左脚踢向封亦右脚膝弯处。
谁知,封亦依然脚步不动,只是右膝顺着孟长松踢出的那一脚弯曲,而上半身向后仰,也避开了孟长松的那一掌。
在一傍观战的其他人,各弟子均觉得封亦险象环身,认为这小伙子在孟长松面前难以再支撑两招,唯有孟长松的五个师弟妹看出,孟长松即使是再出五十招,这小伙子也未必会落败。更何况,他们也看出这小伙子几次闪避下来,似乎只是随心所欲地摆动了两下身躯而已,根本就没使出看家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