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衣女子很快又折身回来,半蹲下身子,看着爱马倒在雪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抬头瞪着封亦。
因为那匹马在跃过封亦头顶之后,落地时冲击力过大,使得那匹马的前腿膝盖脱臼了。
黄衣女子朝封亦走来,老远就已经闻到封亦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酒气。
“你个酒鬼,害本姑娘的马受伤了,你说要怎么办?”
封亦醉醺醺地上前两步,打着酒嗝,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姑娘别急,我那里多的是马,嗝......”
黄衣女子冷笑一声,双手环胸,说道:“醉鬼,你可知道本姑娘这匹马值多少钱?还有,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家里能养得起马的样子。”
封亦烈酒上头,摇摇晃晃地上前两步,说道:“你不相信是吧!你不相信的话,就尽管跟我去看看。我告诉你,我平日里可是养着几千匹马呢。到时你看中那匹马,尽管牵走就好了!”
“你给我站住!”黄衣女子右手一挥,不知何时手中长了一把长剑,直指着封亦咽喉,“你要是敢再往前一步,我就一剑把你给杀了!”
封亦一愣,伸出右手,用食指弹了弹剑身。
封亦这只是在醉酒状态下一个无意识的动作,然而那黄衣女子却被封亦那一弹之力震得整只握剑的一手一阵发麻,不由自主地放开长剑。
长剑掉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你......”那黄衣女子目光一阵冷冽,“看不出来啊,你这酒鬼居然还是个武林高手!”
“什么武林高手?”
封亦以为是那黄衣女子没把剑抓稳才导致长剑掉地,丝毫没意识到是因为自己那一弹之力才让那女子手中长剑脱手的。
两个月前,在蓟州古井之中,封亦的确是打通发全身十二经脉,只不过他自己并不自知而已。
阿泪的离去,让封亦一直不愿去回忆在那口古井之中所发生的事,甚至一直以为那一切只是在做一个梦,而且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居然能在一天之内就打通十二条经脉。毕竟,封亦记得阿泪曾说过,一个普通人打能奇经八脉需要一千年的时候,一辈子能够打通任督二脉就已经很不错了。照这样推算,封亦猜测一个普通人要打通十二经脉那至少也得几十年的时间吧。
封亦的猜测其实也不算离谱,但离谱的是,封亦是真的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打通了全身的十二条经脉,再加上阿泪教封亦的是生命源力,一种本就产生于生命体内部的力量,一种不需要修练便能将体内生命力量储存于经脉之中的神奇功法。
生命源力的奇特之处就于这种力量来自于生命体本身,只要有生命存在,生命源力就会像一颗种子一样生根发芽,然后源源不断。
封亦这看似不经意地随手一弹指,其实却已经是不知轻重,里面隐含着不低于三十年的功力。
那黄衣女子年纪最多不过十五六岁,虽然看似轻功不错,但终究功力不强,自然握不住手中长剑。
一个普通人,要打通十二经脉,一般需要三十余年,即使是天资超群之人,那至少也得十几年,但封亦居然在一天之内就打通了十二道经脉,这是连阿泪都不曾想到的。
封亦随着体内功力运行,酒瞬间醒了一大半,忙弯下腰,拾起那柄长剑。
“姑娘,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挡你的路的。”
那黄衣姑娘接过封亦手中长剑,说道:“看你这人,还不至于太醉。那现在怎么办,我的马受伤了。你是不是真的可以赔我一匹千里马?”
封亦一愣,抬眼望向那匹受伤倒地的骏马,说道:“啊!这是一匹千里马啊?”
“不然呢?”那黄衣女子盯着手中长剑,“我从天山一路赶来,七千里路只用了十天时间,一般的马哪受得了。怎么,你赔不起了吧?”
封亦转身去看那匹倒在地上的马,苦笑着说道:“这个......我还真赔不起。姑娘,那我怎么办?”
黄衣姑娘笑了,说道:“你家里不是养了几千匹马吗?我想,那几千匹马,应该能换一匹千里马吧。”
封亦将胸前大衣拢了拢,勾着身子,说道:“姑娘,其实,我只是一个养马的。那些马,都不是我自己的。”
黄衣姑娘将长剑收回剑鞘,封亦这才发现那姑娘背后背着一个行囊,而那柄长剑背在背上,只露出剑柄,这也难怪封亦一开始并没注意到那黄衣姑娘的剑藏在哪里。
“我也早猜到你赔不起!这样吧,若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那这马也就不要你赔了。”
“姑娘想问什么?”
“我问你,这辽阳府都事府在哪?”
“啊?都事府?”封亦再次愣住,“姑娘要去都事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