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看守被背对背捆住丢在了鸡圈。
看着郑兰一顿忙活,三人面对郑兰还是惊惧更多。
“既然能有人冲进你们家里割孩子的耳朵,就说明这个家已经不安全了。”
“生命都得不到保障,去哪不比在家等死强。”
“软禁你们的人肯定是想利用你们让金不召去做更加危险的事情,你们不跟我走,就会一直被吕省拿去控制你们家的男人。”
“我要是想害你们,我这会儿就可以把你们都杀了,何必还费劲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郑兰好说歹说才让三人相信面前的人不会伤害他们。
三人想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只简单收拾了一点行李就跟着郑兰离开了。
郑兰将三人直接带去先轸府上。
与先轸说了个事情的大概,二人稍加琢磨,还是决定让郑兰回吕府继续潜伏。
天色渐明,郑兰急速往回赶。
他打开窗户,灵活的跳了进去,等他褪下衣物躺到床上装作熟睡时,鸡鸣声渐起。
吕府的下人们起床开始备饭。
一切照常,仿佛昨夜无事发生。
先轸连夜请了治外伤一绝的大夫为金不召的儿子治耳朵。
他修书一封,将目前国内的情况都述明,选了两个对楚国路线最为熟悉的侍从,喊来了金不召的妻子。
“金嫂嫂,您放心,阳大夫的外科水平高超,刚才检查过,伤势还未及内耳,不耽误日后的听力。”
先轸安抚着可怜女子的情绪,又不得不说实话,“只是可惜了外耳,若是时间较短,保存完好,阳大夫还能将外耳接上。”
金嫂闻言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儿啊......”
“在先某府上,金嫂嫂尽可以放心,之后不会再有人可以肆意伤害您的孩子。”
金嫂双腿一屈就跪在了先轸面前,“民妇跪谢大人救命之恩。”
先轸赶紧将金嫂扶了起来,“此前不知金嫂嫂家住何方,可惜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金嫂以袖拭泪,“恩人说哪里话,如此大恩,不知民妇如何能报答?”
先轸将金嫂请上座位,并不提报答,只问道:“金嫂嫂与令夫多久未曾相见了?”
提起这事金嫂又忍不住痛哭,“已有一年多了......”
若不是金不召远行在外不着家,家里何至于遭此诸多劫难啊。
“我们带您去见他,如何?”
金嫂诧异地看着先轸,“恩人知道我家男人在何处?”
“不知。”先轸实话实说,“不过我们知道如何能见到他。”
见金嫂迷茫的神情,先轸道:“伤害你们的人是晋国国相吕省,目的是以你们的性命威胁金不召,逼迫他杀了在外逃亡的重耳公子。”
金嫂这才后知后觉,她看着先轸,眼里情绪翻滚,“敢问恩人是......”
“并不瞒金嫂嫂,我等都是重耳公子的人,知晓金不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会怪罪于他,而且也是奉公子的命救下你们。”
金嫂不敢相信,她慌乱地说着“我..我们......”
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先轸淡淡笑着,继续道:“我们都知道金不召的刺杀只是因为他家小的性命都握在吕省手里,如今你们有个安全的庇护所,他也就没有了刺杀的理由。”
“所以金嫂嫂,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助,暂且与孩子分别,随我们的人易装前往楚国,去到重耳公子旁边,引出你的丈夫,告诉他,你们现如今已经安全。”
“最后,帮我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