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交代。
“一!”
豁出去了,刘三儿一把推开慌乱得快癔症了波波,身形蓦然弹起,三两步跳到门口,一手摸着储物袋,一手拉下了门栓。
进入刘三儿视线的果然是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不到三十,面色发黄,女的则更加年轻,至多十八九岁的样子,容貌一般,有点婴儿肥。但两人身上练气七层的灵压却不是假的,真真是俩天才人物。
女修面无表情,但眼中还是能看出一些鄙夷之光。
刘三儿也不以为意,只要开门事没有动手,那么说明一切还是有商量的。
果然,男修在刘三儿身上扫了一眼,发现修为远不如自己,面上立时有点眼高于顶的意思,昂首道:“我们乃太清斋巡查,奉太昊坊安坊师叔之命对长春街进行安全检查,还请道友提供个方便!”
“好说,两位里边请!”刘三儿笑说着尽量降低姿态,抬手请两人入了厢房。
男女巡查也不客气,入内后根本无视房间里瑟瑟发抖的波波,将房间的里里外外全都翻腾了一遍,又再次复原回原来的样子,居然几乎丝毫不差,看来是受到过专门训练的。
两人倒腾了一阵后,并无发现,显然还不死心,接着变对视了一眼。
下一刻,但见女巡查从身上摸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青色铜镜,双手合十于胸前,嘴里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女巡查的口诀说得极快,便是刘三儿竖直了耳朵也根本听不清一句半句的。她念了不到片刻,青色铜镜上便有了明显的变化,一圈圈青色光晕自镜面上如水中波纹般朝四面荡去,周围灵气却只有极轻微的波动。
光晕离开铜镜之后并不能向整个厢房荡漾,仅离开半尺不足,便消散了。
对此,女巡查却不以为意,见怪不怪了。便见她脚踩莲花步在厢房的各处缓慢的走上一遍,连刘三儿和波波的身边也不放过。
青色光晕靠近身体时,刘三儿并未感到任何异样,但灵兽袋里的铁背蜈蚣却异常的躁动,若不是灵兽袋有灵力封印,怕就要悉数爬将出来了。
好在女巡查只是路过,很快便转到了别处。
光晕一旦远离,铁背蜈蚣的躁动顿时缓解,不久便全部没了动静。
这期间男巡查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刘三儿和波波,想是要从两人的神色变化中找出点什么。
但显然没有收获,不免有些失望。
终于,女巡查用铜镜将厢房各处探询完毕,面上汗如雨下的摇了摇头:“不在这里,我们走吧!”
男巡查忙上前关心一番,又有些气恼的回头瞪了刘三儿一眼说:道友还真会给我俩找麻烦!”
“这话从何说起?”刘三儿莫名其妙的耸了耸肩。
“今晚这个时候,好好的香泉班你不去,偏偏窝在这里让我等白白检查一番,你说是不是找麻烦!”
“这……也算找麻烦?”刘三儿仍旧没有想通男巡查话里的具体所指,特别是他给两人找了麻烦这点。
“今晚香泉班盛会,长春街里客人几乎全部到那去了。但凡留宿其他妓馆不去的,大都是危险分子……”
“师弟,无需多说,我已没事了,走吧!”女巡查首次开口,声音里仍有些虚弱。
男巡查立即噤声,小心的扶着女巡查往外走。
终于走了,刘三儿深呼口气,上前重新插好了门栓。但这时,他却听到还未远去的女巡查说了一句让他极为不爽的话。
只听那女巡查对男巡查轻声说:“师弟不用理这样没有品问的人,今晚莅临香泉班的胡灵姑娘岂是他这种庸俗之人想见就能见到的,便是见了也不过贻笑大方罢了!”
“师姐说的是,这矮胖子也就好些庸脂俗粉、烂菜棒子什么的,原本想着香泉班门口安置了一十八块盗火镜,无有死角,今晚在其他妓馆里躲着的多半就是那藏东西的,不料净被这种人给搅和了……”
我去你大爷的,我哪里庸俗了?我喜欢庸脂俗粉有问题吗?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拿你们浅薄见识来评价我的深厚品味?
卧槽!关好房门,刘三儿是越想越觉得窝火,面色自然不好。这俩突然冒出来的太昊坊巡查不仅扫了他兴致,还攻击了他的审美观。
对面绣床边波波见刘三儿不乐,只怕因此少了接下来的打赏,媚态再生,扭捏了几下,也不等刘三儿上前,就自去了着在身上的薄衣,只留了个肚兜堪堪包裹住雪白嫩肌,一对玉兔上下抖动,呼之欲出。
还在恼火男女巡查刚刚的一番说辞,是以,羔羊在前,刘三儿也没了猛虎扑食的兴致。
波波一直离厢房门远,自然听不到男女巡查离去时的损话,以为矮胖子不喜欢情情调调的,为了灵石,干脆豁出去了,手往后背上一摸,竟自己退掉了身上仅存的遮羞之物。
这下不仅玉兔显出全貌,连草地也一览无余了。
波波却以为还不够,念了首自己的拿手好诗,曰:“平原两小峰,山下一小坑,泉水日日涌,翠草四季青。”
刘三儿眼里放光,身体陡然一挺,便觉兔子和翠草荤素搭配,这餐怎么也要吃个八成饱才好。但一想到离去男女巡查的话,顿时如鲠在喉,又想到连鲁莽那种品味的人都往哪个什么香泉班附庸风雅了,自己好歹也是账房出身的读书人,怎么能比他低上一头?
瞬间做了决定,强自压下吃兔嚼草的冲动,不管正在默默抗议的身体,也不管一脸惊诧波波,摔门出了厢房,边走边略显不甘说:“倒是块风水宝地,适合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