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给护军找点事干,比如挖个矿什么的。挖矿之前,可以给他们讲讲爱新觉罗家不是从天而降的,而是一个满侏的外来人口。
俘虏中的将领更少,情况更复杂,朱军师一时还顾不上。
俘虏甄别完毕,朱军师换上道袍,准备用猛药治病。
按照朱军师的理解,能得“死的隔膜”病的,有几个条件,比如病人必须感到生命随时会受到威胁,病人必须绝望地认为自己无法逃脱,病人必须认为自己好好表现就会得到主子的恩赐。但是一旦病入膏肓,即使主人不威胁他的性命、即使主人给他短暂的自由,病人也会心甘情愿地为主人卖命。
所以,同病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重要的是让病人明白自己确实有病。
朱军师身穿道袍出入老汉军、阿哈和披甲的看押营地,分别挑出几个俘虏当众宣布他们“死的隔膜”了。
俘虏们交头接耳不明白什么是“死的隔膜”,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朱军师根本不解释。
朱军师分发几位“病人”狼山川的驱虫药,仁慈地说道:“吃吧,吃了这仙丹就不死的隔膜了。”
“病人”正犹豫间,朱军师的护卫上前三下两下强迫“病人”服下。
“病人”被护送回看押地,满营地的俘虏都知道他们“死的隔膜”了。“死的隔膜”是什么?有流言传说就是被人施了蛊,有流言传说就是被妖怪迷了心,有流言说就是行尸走肉一样的僵尸,所以叫死的隔膜。
到了晚间,吃了仙丹的病人腹泻不止,个个屙出极其恶心的虫子。
看押俘虏的士卒立刻叫起俘虏,举着火把让俘虏排队参观这些虫子。
第二天一早,病人们享用了一顿令所有俘虏羡慕的早餐。朱军师笑眯眯地接走病人,集中起来一阵比比画画,宣布他们不死的隔膜了。
关于有人询问死的隔膜究竟是什么,朱军师只是云里雾里的反问:“你的仇人杀死你的亲人,你反而来帮助你的仇人,这难道不是死的隔膜吗?”
不死的隔膜的俘虏返回营地之后,俘虏营地内外都在谈论死的隔膜。
朱军师的原话:“你的仇人杀死你的亲人,你反而来帮助你的仇人,这难道不是死的隔膜吗?”,被人们反复地解读。
照着朱军师话里话外的意思,有俘虏猜测自己身边应该还有人死的隔膜了。
果然,前晌饭后,朱军师身穿道袍手持罗盘在俘虏营里忙忙碌碌,又发现十几名死的隔膜。
不过,这些死的隔膜的人死得比较厉害,普通的驱虫已经不管用。大慈大悲的朱军师专门为他们做了一个隆重的道场,临走送给他们几个神农的石膏塑像,嘱咐他们务必连续三天正午时刻诚心祷告,才能去除死的隔膜。
这些人抱着石膏塑像回到营地之后,俘虏们之间的一种流言占了上风:死的隔膜就是被迷了心智帮助仇人。
等这些人中午向神农塑像祈祷的时候,不少没有死的隔膜的俘虏都主动加入。
对于朱军师这么样装神弄鬼,孙一只有一笑了之。
他对心理疾病的治疗是外行,但是杨六郎的例子告诉他,心理暗示绝对作用巨大。有时候病人自认为病好了,结果病就真得好了。
死的隔膜的故事越传越广,大木作温伸特地跑来担心地询问孙一死的隔膜会不会传染。
孙一明确的回答:“得这种病有个必要条件:病人必须自认为无法逃脱。我们有天宪赋予每个人的逃跑权,所以我们铁国对这种病免疫!”
温伸不解,问道:“啥意思?”
孙一于是换个说法回答:“只有不许百姓逃跑的地方,才会发生这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