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福晋的母亲家里发现银两。这些都因该是事实。
可是,我有一个疑问,阿济格作为一名旗主,拥有三百匹绸缎是否正常?绸缎在爱新国很贵重吗?”
达海回答道:“绸缎布匹都可以当银子一样用去买卖东西。当时一匹缎子的价钱在明朝马市值四五两银子,到了关外值七八两银子,到如今经过十年的兵荒马乱,一匹缎子在我国已经涨到了近二百两银子。”
孙一心里猛然一动,看来爱新国因为战争造成了严重的物资短缺和通货膨胀,经济已经接近崩溃,这点以后可以利用。
孙一装作不在意,嘴上说道:“看来大福晋还是理财的高手。”
贾道士表示反对:“如此算来,三百匹绸缎在当时不过两千五百两银子。刚才达海博士言道当时努尔哈赤和儿子们都在忙活着盖新房子,阿济格有这么点财产不足为奇。再说,这是阿济格的财产,和他妈有什么关系?”
孙一不禁笑出声来,“说得对啊!到最后大福晋坐实的不明来历资产无非就是一些衣物,几床绸缎被褥,还有一棒说不清道不明的东珠。努尔哈赤就召集全村人给大福晋开批斗大会,还废黜了大福晋。”
“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这里有没有记载的隐情,不管这个隐情的真假,反正这个隐情触到了努尔哈赤的痛点!让努尔哈赤失去了理智!废黜了一个帮他理财持家的内助!”
“这只能说明策划这件事的人是个很高很高的高手,而且他非常了解努尔哈赤,甚至还了解连达海都不知道的一条名存实亡的努尔哈赤家规。他先利用努尔哈赤对达海的不满和这条过时的家规挑起事端先试试水,成功以后再把火引向大福晋,然后是大贝勒躺着中箭。”
达海迫不及待地询问:“那么谁会是这个幕后的策划人呢?”
“会不会是努尔哈赤的那个告密的小妾?”,孙一说罢看向众人。
众人都笑着摇摇头。
孙一总结发言:“其实很简单,非常非常简单,用逻辑一推导就可以得出结论。噢,对不起,逻辑是一门学科……就是白马非马,回头我们再说吧。”
“这里面谁受益最大,谁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达海豁然站起。
“不可能!故然有此传言,但是绝不可能!”
“他知书达理,广开言路,建文馆、开科举,我辈读书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不可能,绝不会是他!”
贾道士冷笑一声,“达海博士,到底是不可能是他?还是你不愿意是他?当时搞臭大贝勒,剩下的实权人物里谁最得利?”
达海颓然落座,喃喃自语:“不会是他,不会是他……”
贾道士狠狠地给达海浇上一盆冷水:
“据我们的情报,两年前的永平之战,永平诸将战前就觉察不对头,一再催促援兵,可他就是迟迟不发兵,最后只象征性地派出每牛录二人,总共不到一千人增援。”
“一场必败的战斗,经他的手,被搞下去的王子贝勒除了被一撸到底的二贝勒阿敏;还有硕托台吉被革去台吉爵位,夺所属诸申;努尔哈赤的儿子汤古代罪应死免死,革总兵官职,夺所属诸申,没收家产,夫妇仅以身免;努尔哈赤的儿子巴布泰阿哥,应死免死,革副将职,追夺赏物。其它将官被他完全换了一次血。”
“一年前的大凌河之战,三贝勒莽古尔泰因为多看了他几眼,被他革除大贝勒爵位降为小贝勒。”
“达海博士,你一个区区臭读书人,命比努尔哈赤的儿子侄子还金贵吗?”
“达海博士,你还觉得不可能是他吗?”
“达海博士,你再想想,努尔哈赤驾崩以后,逼迫大福晋殉葬,趁势收养朵儿红、朵朵,又是谁得利最大?”
“他尊重读书人、重用读书人不假,他心狠手辣也不假!”
“达海博士,你还觉得不可能是他吗?”
“朵儿红被擒,他派你来谈判,你也知道就是拖时间而已。告诉你吧,我们的情报:对岸已经有一支人马绕道秘密开往黄河上游!这明摆着就是要至朵儿红于死地,至你于不顾!”
“达海博士,你还觉得不可能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