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察哈尔哨兵,又出了朵儿红的事,我早就帅军南下了。”
“有人埋怨我攻打青山嘴是不顾兄弟死活,其实他们不知道青山嘴是不得不打。你知道八旗兵为了这次出征,卖牛买马的不在少数。不去抢南国,以后还怎么叫他们再卖命?”
“大汗,奴才还是要说……”
“我知道,我知道,整顿军纪,一切缴获公平分配。你说的都对,不过我得一件一件地办。眼下这群俘虏的事,你有什么好对策?”
“大汗,这是敌兵的一条毒计。这些放回来的俘虏论罪当斩,最轻也要发配为奴。大汗如果施行军法,其它被俘的人就只能向敌兵投降。大汗如果赦免了这些回来的俘虏,损害了军法威严,以后作战将士就会心存侥幸。”
“上策就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些放回来的俘虏全部以军法论罪,震慑大军,舍弃剩余的俘虏。”
“中策就是这些人对八旗将士而言已死;对对岸其它俘虏而言还生。”
“下策就是让这些人不生不死,无人知晓。”
阿巴海很感兴趣,“怎么叫这些人对八旗将士而言已死,对其它俘虏而言还生?”
宁完我答道:“将归来俘虏编入死囚营,平日严加看管,作战时用于冲阵攻城,或战死或立功方可得解脱。给对岸敌兵散出消息,这些归来的俘虏已被送入山中种田。”
阿巴海点头嘉许,再问道:“对岸提出的交换战俘的事,公甫可有对策?”
宁完我一笑:“大汗,敢于对抗我八旗大军的必死,主动投降我八旗大军的才能偷生。我军从没有在战场上抓战俘的习惯。既然没有战俘,何来交换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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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生为汉奸,死为满杰——历史上的宁完我
宁完我兼通满汉,学贯文史,这点毋庸置疑。
顺治年间,宁完我出任纂修《明史》总裁官,出任纂修《太宗实录》总裁官,并翻译《三国志》、《洪武宝训》等书既是铁证。
宁完我,1593年出生,1621年二十八岁的儒生的宁完我在辽阳失陷后被掳,分给努尔哈赤的孙子,贝勒萨哈廉(代善第三子)为奴。可以说宁完我从出生到到青年时期一直是汉人。
宁完我在1629年入皇太极文馆任参将之后,表现十分积极。史载满族大臣称他为汉臣第一,皇太极与他“至诚侧怛,推心置腹,蔼然如家人父子”。
笔者按:宁完我比皇太极小一岁,估计是皇太极如父,宁完我如子。读者这里要留心《太宗实录》是宁完我主持编纂和总裁。
崇祯九年二月,父亲皇太极下令将儿子宁完我论罪“革世职,凡钦赐诸物俱没入,解任,仍给与萨哈廉为奴”。
理由是儿子不学好,去和人赌博。
皇太极也真是,父亲收拾儿子,需要理由吗?老话说得好,“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宁完我因此全部归零。从奴隶到将军,再从将军到奴隶。
其实关于宁完我被贬为奴,从宁完我老年时的文字中可以看出端倪:
“臣又窃自思念,壮年孟浪,疏慵贪博,辜负先帝,一废十年。皇上定鼎燕京,始得随入禁地,仰睹天颜,矩趋公署,株守臣职者,又复十年于此。十年间忍性缄口,不复作狂吠之犬,然而愚直性生,每遇事而勃发。”
——宁完我壮年时太爱指出别人的错误。
十年后。
顺治二年,摄政王多尔衮启用宁完我,官至学士、大学士、议政大臣,成为清朝开国宰辅。
顺治十年四月,内院大臣向皇上请示:“宁完我与洪承踌等人的班位、禄秩是否依照汉臣系列排定?”
顺治皇帝下诏:“唯独宁完我一人的官御品级照满洲大学士例,其余悉照汉官例。”
所以至少在顺治时期开始宁完我已经是满人,而宁完我后裔则一直自认是满族。
大致可以推测出,宁完我从汉人到满族的转变,应该在皇太极时期。
这让对宁完我的历史评价更加两极分化:彻底的汉奸;光辉的满杰。
其实笔者认为,站在后世“民族”的角度评判这样一个历史人物,有些别扭。
明末清初的时候,还没有“民族”的清晰概念。
你骂洪承畴卖主、贰臣、不忠,洪承畴可能会默默承受。
你骂洪承畴是汉奸,洪承畴的阴魂可能跑来请教你:“啥是汉奸?”
笔者水平有限,智力一般,更没有给人盖棺定论的实力和愿望,所以这本书里只有简单的“好人”和“坏人”,有时间杂一些不好不坏的人。
这毕竟只是一本穿越小说,如果宁氏后人、各位黄带子和红带子后人、包括朱氏后人、黄金家族后人等等等等看了后不爽,
不爽就不爽吧,你来咬我啊?谁让你祖上是名人呢?你要不愿意让给我!
纯粹开个玩笑。
——给您郑重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