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能再战,但是依旧执着地向前爬。
李广带着几个人呼呼地从孙一身后跑过,他们也赶着过去支援。
闷蛋和孙一小组的两拨人马正同爱新国绞杀得难解难分。
无论有无火药,三眼铳都是对付盔甲的利器,但是守军的三眼铳太少。
闷蛋一只三眼铳,孙一小组这边一名卫士一支三眼铳。
两只铳都打光了火药,都在当作钝器使用。
每只铳都有一把刀配合掩护。
铳手如果得手,刀手立刻上去结果对手性命。
但是除此之外,爱新国甲士占尽优势。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
李广赶到,并不急于加入战团,取下小稍弓在外围连连发箭。
小稍弓射速极快,专射镶兰旗甲士的面门和膝盖。
此举一下改变战局,新增援的李广小组扑向被李广暗算负伤的甲士,一个一个地结果甲士性命,被解放出来的守军再重新投入,片刻之间情势变为守军对镶兰旗围歼。
等甲士全部壮烈倒下,李广大声询问满身是血的闷蛋:“还能不能战?”
闷蛋吼叫一声:“能!”
李广弓箭一指山梁下烟幕外爬着的十几个镶兰旗披甲。
闷蛋大喊一声“杀!”,带头冲下山梁。
那十几个镶兰旗甲士早就被熏得睁不开眼睛,喷嚏连连,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冲下山梁的守军把一腔怨气全出在他们身上,拳打、脚踹、刀劈、三眼铳砸。
孙一高喊:“带几个俘虏回来!”
如果不是这句话,那十几个镶兰旗甲士没一个能活着上到山梁。
联军的烟幕弹有效地压制了爱新国的弓箭,也打了联军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待烟幕渐渐散去,只见原来的烟幕地带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体。
孙一暗道一声“好险”。
地上只剩下呼呼喷毒的万人敌滴溜打转,隔着万人敌镶兰旗两百多甲士正缓缓退下,可以想见,如果不是那一炮和在这三桶万人敌,这两百多人已经冲上来了。
孙一骂一句“真他娘的险!”
河面上几只大筏子正顺水直扑向青山嘴,为首的卜十九装甲舰把其余三艘筏子落下很大一截距离。
围绕着卜十九的装甲舰,不时有两丈高的水柱从河里炸起,装甲舰不躲不避一味加速。
孙一咧嘴乐了。
爱新国的红夷大炮居然在攻击顺流的喷水舰,看来皇太极也是蛮拼的。
喷水舰已经摆脱了红夷大炮的直瞄射程。李高喜招供爱新国目前还不掌握精确曲射的技术,还不知道铳尺、铳规这类曲射测量仪器为何物。在喷水舰如此快的速度下,爱新国根本就是在用大炮打蚊子。
孙定辽倒是知道铳尺铳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孙定辽说大明朝庭由孙元化负责正在山东请了红夷教习训练炮兵,学习使用铳尺铳规。
从孙定辽那里还得知,红夷炮大发射速度并不快,每分钟虽有可能达到一到两发,但是红夷大炮的炮管无法承受持续射击,隔一段时间就需要休息冷却,所以半个时辰平均只能发射八发。
爱新国把四门红夷大炮摆在一起,图的就是可以轮换发射。即便如此,平均下来也只能两分钟一发。
两分钟时间卜十九的喷水舰早跑出老远了,所以爱新国的红夷大炮根本不可能积累精度。
“呜—唔!”
一颗红夷大炮的大铅子掠过青山嘴山梁,落入山后的黄河。
看来爱新国红夷大炮的炮手放弃了喷水舰,打算趁着镶兰旗暂时停止进攻的这段时间炮击青山嘴了。
“呜—唔!”
一颗红夷大炮的大铅子正砸到半山梁上,孙一感到脚下的石头都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