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川开完记者发布会之后,神清气爽。
他不知道这次记者发布会到底有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至少把她这么多天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他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了出来,不管别人接受或者是不接受。
路眠川又带上了墨镜,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在眼前扑了过来。
这人衣冠楚楚,一脸斯文。
然而脸上的神情却带着失魂落魄,还带着一些不满愤恨。
保镖看着有人冲上来,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摁住。
保镖们都是特种兵出身,动作干脆利落。
看着被保镖制服的人,路眠川摘下墨镜。
宋琅此时被两个保镖架住,狼狈不堪。
时间真是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再往前早半年,路眠川都不敢想象他和宋琅有一天会以这种姿态对峙在一起。
毕竟宋琅是什么人,他长了一张温润矜贵的脸,实际上性格却清贵冷傲极致。
他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啊,曾经有多骄傲,此时就有多狼狈。
板板正正的衬衣因为拉扯而变得褶皱,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因为动作幅度微微有些下滑。
宋琅被保镖架住,昂起脖子对路眠川喊道:“先别走,我们谈谈。”
宋琅也不想用这种办法拦住路眠川。
但除了这个办法,他连路眠川的面都见不到。
路眠川看到这样的宋琅,心里升起一股别样的舒适感。
他好像真的有点变态,好像宋琅摔得越惨,他心里某个地方就越感到舒适。
那是他心底叛逆而又邪恶的一面。
路眠川勾了勾唇:“大厅里那么多记者,每一个都想跟我单独谈谈。你觉得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宋琅眼睛有些发红地看着路眠川,里面充满了不可思议。可能他也想不到路眠川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和外面的那些记者有什么不同。
宋琅一时语塞。
当然应该是不同的,他们曾亲密无间。
但是宋琅也意识到了,是啊,从前。
从前是最不可说的东西。
从前意味着已经过去,只有现在不曾拥有,所以才会反复的提起从前。
这是最可悲的。
而现在,在路眠川离开他的那一天,路眠川便说过,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只做陌生人。
所以说,只是陌生人。
路眠川看着宋琅不说话的样子,感觉有些无聊。
意兴阑珊道:“不说话就让开,好狗不挡道。”
宋琅颓然,但随即有些情绪激动地抬起头。
“我当然和外面那些记者不一样,是你当初强行闯进我世界,凭什么这么简单拍拍屁股就走人?”
路眠川怒极反笑。
“别说的这么委屈。在我面前委屈,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很虚伪吗?”
“好啊,我给你一个重新走进我世界的机会,从前我怎么对你,你现在反过来对我可以吗?能做到,就留下,做不到,就滚。”
路眠川就是故意的。
宋琅这个人最好面子,骨头硬,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他便要一寸寸打断他的傲骨,调教成一条听话的会摇尾巴的狗。
宋琅表情微变。
内心反复在挣扎。
一方面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另一方面,他却也清楚的知道这是路眠川给他的最后的机会。
他曾经伤害路眠川伤害的太深,他说话时从未给路眠川留过余地,所以路眠川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留给他半点余地。
还真应了那句天道好轮回。
宋琅终究是更爱自己。
路眠川说的他做不到。
他始终认为,爱人是应该有底线的,底线就是自己,没有人比自己更重要。
所以路眠川的要求他做不到。
他所想要的是平等的爱情,而不是不平等的屈辱。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路眠川,松开了保镖,整理了一下衣服,扬长而去。
看着宋琅的背影,路眠川不屑地哼了声。
宋琅那点微不足道的爱,向来是不过如此。
在一旁看好戏的宋琪这适合走了过来,对着路眠川鼓了鼓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路眠川重新带上墨镜,和宋琪并排走:“以牙还牙而已,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宋琪胳膊打赏路眠川肩膀:“可我一直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路眠川认同地点了点头:“还有呢,继续夸,我爱听。”
宋琪眼眸暗了暗,贴在路眠川耳边轻轻道:“也是我最喜欢的人。”
路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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