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封卓君抿唇。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真的想不起来,记忆在遇到白药时,就像被什么忽然切断。他明知道他和白药应该是认识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结合他晚上不小心走上的那辆黄泉末班车。
白药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他好像落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
而这个阴谋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恐怖,同时让人根本无力招架。
能阻止死人坐车投胎,还能篡改一个人是记忆。
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到底是对着他来的,还是对着封卓君来的。
白药这时候忽然意识到,他不能在逃避了。
在暗处的这个人大费周章设下了这么大一个圈套,就是为了让他和封卓君离心,他一定不能让别人得逞。
白药跟着封卓君回到医院。
但是封卓君心里以为另一个人才是他的妻子的这件事情还是让白药感到十分郁闷。
白药回到病房,凶巴巴地看向安敏。
安敏在女生里算是个头比较高的了,但是白药到底是男孩子,身高还是比安敏高出许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你在背后搞鬼?”
安敏看着白药,勾了勾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白药看着安敏鲜红的指甲,忽然抓起安敏的手。
安敏的手经过长期保养,手指上连一根毛都没有,护手霜的香味都好像在皮肤里浸入了味。
可是白药却厌恶极了这双手。
轻飘飘道:“多好看的一双手啊。”
然后一手抓住安敏的指甲,忽然用力一掰。
鲜红的指甲盖混着鲜血,忽然从指尖上脱落。
安敏疼的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痛的冒出一头冷汗。
白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丝毫没有心软:“这一下,算是你让我上公交车的报酬。咱们阳间人,要打要杀就来点阳间的招式,你别一天天给我整那些阴间的事。”
封卓君跟在白药身后进的病房,听到安敏的叫声和那直接拔下来的指甲。
他看了都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
这得多疼啊。
不过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担心,颇有一种吃瓜群众吃瓜的心态。
没想到白药看起里白白软软的一个小男孩,下手竟然这么辣。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这个想法忽然从心里冒出来,封卓君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深情的人,但是基本的责任感还是有的,他的妻子,他可以不爱,但是身为他的人,就不可以被别人欺负了。
可是,这一刻,他觉得他的人生信条崩塌了。
他一点也不想去帮安敏教训白药。反而觉得,白药能下这么狠的手,那么一定是安敏的错。
说话间,白药忽然又扒了安敏一根手指甲。
伤口处,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中,封盼在一旁都赶紧捂上了平平和安安的眼睛。
安敏疼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求助的看向封卓君:“老公,救我。”
安敏喊了半天老公,封卓君才后知后觉,安敏喊的人好像是自己。
他虽然很想假装听不见,但既然已经听见了,就不能装傻,对着白药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已经受到惩罚了,要不然先这么算了。”
白药恶狠狠地看向封卓君:“所以你是要帮她咯?”
白药脸上带着一副你掂量着办的笑容。封卓君这辈子没怵过别人,这时候却忽然觉得嘴好像有点打结。
露出一脸无辜的笑:“没……没帮,就是觉得这有小孩子在呢,太血腥有些不好。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继续……继续。”
封卓君此时的样子是真怂。
怂的白药都没心情管安敏这个小贱/人了,更想逗封卓君。
“你就是想帮她。”白药开始撇嘴,“反正她才是你老婆,我就是一个陌生人,是不是我在这里又多余了。”
封卓君心瞬间心又慌了起来,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多什么嘴。
这位小祖宗又生气了,怎么哄,求问,挺急的。
安敏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
开始怀疑那个在背后指使她的人是不是在骗她。
为什么封卓君明明已经喝了药忘记白药了,在封卓君心里自己才是他老婆。
为什么封卓君还是向着那个狐狸精。第三者插足,真不要脸!
安敏此时思想已经扭曲了,骗人骗久了,就真以为自己才是封卓君正室。
她嗲声嗲气又喊了封卓君一声老公。
白药以及冷眼向她甩了过去。
“再敢乱叫,就把你舌头也拔了。”
封卓君亦是深有同感点了点头:“你快点去外面找医生处理一下伤口吧,再晚点舌头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