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天气不错,虽然还是有点冷,但出了太阳,阳光打在芭蕉阁里,透过窗照在秋花脸上,秋花醒了。
她刚想起身,叶卷搂着她腰的手按住了她,“小秋花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出去。”
“哦?”奇了怪了,叶公子会带我出去?“有谁还要去吗?陶笠和杨姑娘?”
“杨姑娘不去。”
“哦,好哒。”秋花高兴了。她不知道去哪儿,也没跟主子一起出过去,不知道问一下要去哪儿,准备什么东西。她心没有那么细,想着轻装上阵,又想着是跟叶卷独处,就带了一袋糖果,出门前画了眉,施了胭脂,还抿了口红。这是第二次打扮自己了,秋花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秋花与叶卷坐一辆马车,她上车的时候叶卷已经在了,而且已经在看书了。她瞄了一眼,是账本,原来叶家是经商的。秋花暗想。
秋花不敢打扰叶卷,又很无聊,就撩起窗布趴在窗子上出了神。十月份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在那天请到假呢?这次带些什么去呢?一顿伤脑筋过后,秋花伴着车子的颠簸入了睡。
叶卷看见她安安分分地闭着眼,倒是放下了账本,将秋花抱了过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腿。他没再拿起账本了,反倒看起了秋花。秋阳一直打在秋花的侧脸,让叶卷为此痴迷。很久,秋花感受到了他炽热的目光,她睁开了眼,赫然对上了叶卷的双眸。秋花不解:“公子?你将账本画我脸上了?”
“......”不懂调情的女人。
“没有。公子就是觉得小秋花长的清秀,看着小秋花,公子便觉得十分欢喜。”
秋花坐起来,不理他了。她脸红了是真的,她沦陷在叶卷的情话里,也是真的。
“公子,还有多久到啊?”秋花百无聊赖地卷着头发,看着叶卷闭目养神。
“快了。”
“公子,吃糖吗?我这儿有在添喜铺买的糖。”秋花灵机一动,拿出了藏在包里的糖。
“小秋花知道添喜铺的糖么?”叶卷睁开了眼,玩味地看着秋花。
“知道。就在明德街上,看样子是个新铺,不过有多人去买。这铺子的糖还有个名字,很有意思。我的这糖名字是鲤欢,听小二说,这糖是酸的。我还买了一包,名作春天,我估计它是甜的。”
叶卷等秋花说完之后,笑了笑:“秋花不喜欢上街吗?”
“啊?”什么无厘头的问题。
“这铺子开了五十几年了,去年才重建的。添喜是个老牌子了,这个铺子分两个部分,一个是添,一个是喜。'春天'是添,是老款了,味道涩的很。而'鲤欢'则是喜。”叶卷默了一会,才接上:“确实是酸的,不过蕴意很好,举案画眉,满召鲤欢,是喜糖。”
对了,这个铺子还是叶卷从七年前接手的呢,当时很多家糖铺开在明德路,添喜的生意很差,老客都跑了,所以才会让叶卷接了手。
秋花听完后,拿着第三款糖的手僵在了半空。叶卷看包装看出来了,也是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幽梦”,寓意是洞房花烛尽美酒,今生月夜共幽梦。
“那公子,吃糖吗?”
“吃啊。”说着,叶卷便将“幽梦”抢了来。秋花不知道“幽梦”是什么,但见公子吃了,那应该不会是喜糖,为了避嫌,秋花也吃了“幽梦”。
傻孩子。叶卷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笑了笑。
马车停了,到了楼墩,这是南观城最繁华的街道。
“小秋花可以随便走走,午时你来安岁茶楼,我便在那儿,不要走丢了。”
“好。”
秋花逛了很久,不过都是窗口购物,只看不买,谁叫她穷啊。
“腾意馆。”秋花看到一家饭店,又念了念它的牌子,好香啊,好像是吃辛辣的东西的,好想吃......不行,忍住。
“东成。”?看样子是一家卖首饰的铺子,里头有很多姑娘。饰品很好看,秋花一下子就看中了一支珍珠簪子,绝无仅有。是一朵向日葵,下面的花瓣镶着五粒泛着紫光的珍珠,这一次她没忍住,叫了小二。
不巧的是,另一个姑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也是要这支簪子。小二左右为难,因为那个姑娘是店里的常客,出手也比较阔绰。小二叫了掌柜,掌柜跑过来打哈哈,一边与那个姑娘扯东扯西,一边打量秋花。
“掌柜,小女真的很喜欢这支簪子,小女愿意出双倍价钱。”秋花看这老掌柜要偏袒那位姑娘的趋势,她想起了她哥撩他嫂时的经典语录,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于是赶在姑娘开口前开了口并且行了个礼。动作太大了,系在秋花腰间的奴婢牌碰到了那支簪子,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掌柜的看了一眼,笑容却僵住了,命小二将簪子打包起了。他将簪子递给秋花,秋花惊喜,赶紧掏腰包,他却止住了她说:“这簪子赠与有缘人。”那位姑娘还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毕竟掌柜都怎么做了,自己再这样下去的话有失体面。
秋花奇怪,腹诽到怎么就突然是有缘人了,真奇怪。但并不影响她心情大好,她果断抛弃了窗口购物的原则,刚出“东成铺”就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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